完颜阿骨打要换酒喝,这正是秦昊求之不得之事,当即让张毅带着猴子他们去搬酒。
酒是那种瓦坛装的,每只瓦坛差不多有二十斤重,缸口用红绸布包着细沙封着,免得酒气外泄,张毅先将两坛酒入到秦昊的旁边,随后又带着猴子将酒分散到其他的地方。
秦昊手指酒坛笑道:“这酒是蜀中姚家酿的五谷杂粮酒,也可以称之为姚之雪曲,酒性极烈,入口辛辣,就像火在燃烧一般,特别适合英雄饮用。”
这酒是田横山向蜀中姚家买的,只是买时没有现在这般烈,现在装的酒是秦昊在姚之雪曲的基础上,经过二次蒸馏提纯的,所以酒精度比以前的酒要高出数倍。
草原汉子天性粗旷,长期生活在极寒之地,喝酒便成为他们的天性,如今听秦昊在这儿瞎吹胡侃,神情颇为夸张,个个跃跃试,好像不喝点这酒,就不是英雄似的。
秦昊也没跟他们客套,伸手便揭开酒坛上的沙封,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顿时喷射而出,转瞬间便弥漫着整个欢乐场。
好酒的汉子哪能禁受住如此酒香的诱*惑,纷纷停止舞蹈,不约而同地围上来,完颜兀术更是一拍大腿,冲口而出道:“好酒,好香!”
秦昊刚要叫张毅过来倒酒,完颜宗望早吩咐十来个亲兵,一人抱着一坛,挨下倒下去了。
马奶酒对高度酒,犹如啤酒对二锅头,对秦昊来说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区别就在于跑多几次草堆而已。
这些草原上的汉子没有喝高度酒,正所谓无知者无畏,端起酒碗在那儿大碗大杯的碰着,那豪气,如果不是这样,就不是英雄似的。
只不过,豪气归豪气,酒气归酒气,刚碰上两碗,便有不少的人就像一滩肉泥似的,倒在草地上,嘴里还不服气地喊着喝喝喝。
五谷杂粮做的高度酒虽然很香,但完颜阿骨打自始至终都喝得很少,一直端坐在那儿,神情肃穆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的秦昊。
完颜宗瀚跟完颜宗望就坐在完颜阿骨打的旁边,见他很少喝酒,便自觉地在那儿节制,毕竟这酒太烈,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喝过的。
完颜兀术的酒量真不错,跟杨再兴连碰三杯连眼都不还眨一下。
白天跟杨再兴较武,斗到分际处时被完颜阿骨打分开了,但他的心里明白,他的武功跟杨再兴相比,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男人嘛,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勇气,战场上输了,就要在酒桌上找回来。
在来的路上,杨再兴就跟马扩他们喝过这种酒,对酒的烈性自然是知晓的,见完颜兀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对他的这份海量,也不禁暗暗喝采。
篝火晚会终于在大家的东倒西歪中结束。
完颜阿骨打跟秦昊都没有醉,完颜兀鲁同样没有醉,因为今天晚上她压根就没有喝,就是怕自己喝醉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秦昊不见了。
整个晚上,完颜死鲁就坐在秦昊的旁边,双手衬着膝盖,托着香腮,静静地看着秦昊,整个晚上连眼睛都很少眨,生怕眨眨眼,秦昊就飞走了。
虽然在她的必里知道秦昊是迟早要飞走的,但在他没飞走前,能多看两眼总是好的。
秦昊在面对痴情如斯的完颜兀鲁,要说心里没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心到现在都堵得慌,就像被人抓住在那儿捏来捏去似的,总有一种疼的感觉。
“小南蛮,阿玛让你留下来,你就真的不愿意考虑一下?你就真的那么讨厌兀鲁吗?”完颜兀鲁仰着小脸,泪眼婆娑的望着秦昊,凄凄地道。
望着火光中的完颜兀鲁,秦昊轻轻地叹口气,语气略显苦涩地道:“不是秦昊不愿意留下来,而是秦昊不能留下来,秦昊从毛发到骨血都是大宋人,又怎能背判大宋?”
“如果朕非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