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戳他短处,“吃霸王餐的总裁,或称霸道总裁。”不过她保存了照片,他高而且瘦,衬衫西裤颇有精英气息。大太阳下他皱着眉头,有点冷漠,其实并不适合这种场合,也许会被人砸砖,但对不相干的……比如她,好看就够了。
没回。
傍晚有人送餐上门,居然来自上次那家昂贵的餐馆,说程总安排的,钱已经付过。海胆、富贵虾、清蒸青斑、和牛炒饭、清炒时蔬,一小罐老火汤。和那天的一模一样,只是份量少了三分之一,据说程总叮嘱的,钱可以不减,菜量没必要那么多。徐陶记得,那天剩的菜不少,不过扣除她努力发挥的余地,差不多是三分之一的量。
有必要这么精细么。难怪要被人嫌弃小气。
程清和到得有点晚。太阳已经落山,只有天际的余光,徐陶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没开灯,她在暮色中仿佛剪影。玫瑰、茉莉、白兰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重重叠叠,漫无边际。
程清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徐陶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她喝了不少冰酒,自己都能感觉到脸在发热。
“你来晚了。”她把空盒子给他看,“我都吃光了,一样都没剩。”还真是。她拍拍他的胳膊,“下次别这样,乖,最多剩菜打个包,也不算浪费。”
甜美的酒气,他心中微动,凑近她的脸印证他的猜想。她向后仰,趔趄了一下,幸好被他扶住免于摔倒。他最讨厌喝酒的人,即使是她,也不能减轻反感,“平白无故喝酒。晚饭呢?我午饭还没吃。”说着他莫名其妙地有丝委屈,尤其在她用那么欢快的语调讲述,“和你开玩笑,饭菜都在桌上。”
她吐了吐舌头,水果特有的香气更浓,“桃子配冰白,人生的享受。”
坐着还好,稍微一动额头冒汗了,徐陶突然一个恶作剧,拉着他的胳膊把汗往他衬衫上蹭。程清和更无语,眼看着她脖颈上那颗小红痣晃动个不停。
“行了。”他终于开口制止,声音比平时更哑,“别这样。”她抬头,笑得不怀好意,“难道你不知道酒壮怂人胆?程清和,”她拍了拍胸,“我这是欲拒还迎,不,欲擒故纵,不不,……”他头脑一热,“你确定?”
徐陶侧过脸,不看他的眉眼,“你啊,叫我怎么说……”
他确定了,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多确定。
他俯头吻在那颗小红痣上。
这举动也不过于冒犯,她小小挣扎着,火热的脸擦过他的,像火星蹦入热油,熊熊燃起属于他的。他紧紧箍住她,毫不犹豫往她唇上吻去。
略带生涩的吻带出轻微刺痛,她下意识感觉到危险,向后避开唇齿的接触,含糊地叫道,“别!”但晚了,“你喜欢我。”她骄傲,而且谨慎,然而他早就明白的,隔着车窗看到她那苍白焦灼的脸就确定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害怕,甚至怕到要逃脱,但既然回来就证明放不下,她只是借着洒脱掩饰那些不敢。
人生之苦在求不得、放不下。
他以为自己明白她的忧虑,在亲吻之间一遍又一遍安慰她,“别怕。”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如同香醇的咖啡,让她沉醉。她怔忡地看着他,“我不是……”然而没等她说完,他用另一个亲吻盖住她的言语,试探的,辗转的,断断续续,渐至深切。
她只是……
她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有的人喜欢得寸进尺,“说,你喜欢我。”
也许。不然也不会说那些暧昧的话。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肯罢休,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执着地问。她也有对策,伸出手,用力地,一弹。
忘了吗?你还受着伤,胸口还绑着绷带。如她所料,突然袭击的疼痛让他低呼。但也就是一声,他忍,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