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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心多,老得快,她摇了摇头,替他拉紧被套-昨晚薄被不够用,她翻出条被套给他当被子盖。这个人哪,气势汹汹时固然可恶,那一身新伤旧伤却也可怜。还有,这个人太会给别人添麻烦,徐陶替他熨衬衫长裤袜子的时候,默默嫌弃了一百遍。

    客厅传来程平和“啊”的一声尖叫,接着是滚落在地的动静,她也醒了。

    徐陶把程清和的衣服塞给她,“拿进去给你哥。”程平和蹑手蹑脚进去出来,他还是没醒。

    要说这个人,不就吃了一颗泰诺,能睡成这样,徐陶也是服了。

    确定徐陶跟程平和出了门,程清和才敢坐起。他飞快地穿上衣服,到浴室想搓把脸就走,却发现牙膏已经挤在牙刷上,牙刷柄上还挂着个小纸环:“你的!”好像怕他看不到,感叹号打得特别大。

    “我哥最讨厌人喝酒。”程平和忐忑不安,“我也不知道我酒量这么差,两瓶预调酒就倒。”

    “你们家没人喝酒?”

    “有……一位。”

    徐陶明白了。然而这世界就这样,没有完美也没有糟糕到底,每个人领到的包裹不同,有的好东西多些,父母的宠爱,身体健康,富贵荣华,儿女成双。有的差些,但既然已经被派到,也只能拿起简陋的包裹上路。

    乔军第二次从小区外经过,看到程清和的车仍停在原地,车窗已被贴条,赶紧打电话问赵从周,“你打去时110怎么说?”

    赵从周刚被老头子嫌弃第101遍,年纪老大,事业无成,婚姻无望,垂头丧气地接电话,“还能怎么说,会通知车主呗。什么,被贴条了?我去看看。”

    他还没奔到车边,就发现车主本人已到,正对着罚款单发呆。

    昨晚程清和想好找到人就走,所以停得不太妥当,但后来,后来就全忘了,要怪只能怪那颗小红痣晃来晃去,乱了他的心志。

    “赵从周?”他不太确定。

    “程清和。”

    “赵叔好点没?”程清和场面上的礼貌从来不缺,虽然他并不喜欢赵从周。因为平和的关系,他按下性子决定和后者谈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松松垮垮的老头汗衫,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脏兮兮的球鞋。程清和目光在以上三样一掠而过,“要是有兴趣,公司还有个法务的位置。”

    赵从周同样暗暗打量程清和。把头发剪得那么短,又不是彪形大汉,瘦生生的那张脸看着也不像特种兵。除此之外,还有哪种人剃这种发型?吃牢饭的。再看那付身板,穿衣显瘦,脱衣估计还是显瘦。最后说规矩,站在那眼睛乱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贼相!

    他一笑,“不用了,你知道我,一直不是那么上进。”

    “男人有男人的责任,到年纪就明白了。”程清和最讨厌赵从周那付论调,他知道他以什么为生,在城郊的一家洗车店,生意淡得可以拍苍蝇;还有玩桌球,据说赵从周中学时曾有玩遍南城无敌手的名号,现在可以靠玩这个赚钱,估计水平更高了。只是可怜赵刚半生要强,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唯一可以一提的,也就这个长相,程清和暗暗摇头,父亲和叔叔有意把平和嫁给赵从周,其实何必委屈她。

    朽木不可雕,他懒得和赵从周多说,上车绝尘而去。

    程清和车子刚进公司,便感觉到气氛不同。他把车停在高管停车位,大门保安已经跟上来,附在他耳边低声道,“程总,董事长来了。”

    程忠国现在很少来,但每次来,公司总是有点跟平时不同,程清和步入办公楼,隐隐约约感受到这种不同-所有人都像上了发条。人事主管看见他的踪影,迅速追上,“程总,董事长和所有管理层在开会。”

    程清和嗯了声,回身往大会议室走,却被人事主管拦住,后者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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