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内的灯火,忽明忽暗,正如聂铮的脸色一般,阴晴不定。
大堂内的气氛,很是严峻。
聂铮站在案桌后面,脸色冰寒的有些吓人。
从众人进入大堂开始,一直到现在,时间在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刻钟。
在这整整一刻钟之内,聂铮都是一脸阴沉的望着堂下,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整个大堂之内,安静的有些可怕,静的连一根针跌落地面都能够听见。
虽然苏东山这帮人没有抬头,但是他们可有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正从案桌之后散发出来,压得他们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
气氛有些冷肃,众人的心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紧张忐忑了起来。
尤其是左青峰,从进入县衙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压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看那傲立在大堂尽头,充满威严的消瘦身影。
此时此刻,他的心神极度不安,慌乱到了极点。
无声无息的站立与大堂之下,他都感觉自己的双腿隐隐开始发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这如此冷肃严峻的气氛之下,是个傻子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聂大帅身体内的怒火。
所有人都站立原地不敢吭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如此诡异安静的场景,让候立在一侧的李玉河,心中也十分的诧异。
苏东山的强硬护短,与他共事的这么多天,李玉河是深有体会。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苏东山这帮在临江县内嚣张蛮横无比的下属,在面对这位年纪轻轻的聂大帅之时,居然好像猫见了老鼠,一个个都夹着尾巴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就算平常在县衙内说一不二的苏东山,此刻面对这位年轻的大帅,都是一直低着头,额头的冷汗不断的流下,他连擦都不敢去擦一下。
由此可见,这位年轻的聂大帅,他那滔天的威慑力,在一众龙虎军的心中,是多么的强悍可怕。
沉默了良久,聂铮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望着站立于大堂之下的苏东山,淡淡的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
苏东山点了点头,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道:“知道。”
聂铮眼睛一眯,道:“既然知道,为何见了我之后,却只字不提?”
苏东山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傲立在案桌之后的聂铮,咬牙拱手道:“属下管教下属无方,已经知错,斗胆请大帅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
聂铮缓缓的从案桌之上拿起一支令签,眉头一挑,道:“怎么个从轻发落?说来听听?”
苏东山神情一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聂镇深深的看着他,目光逐渐冰寒了起来,一字一句的问道:“当日我们占领临江县城,我对你们说过的话,你们是否还记得?”
苏东山神情一黯,点头道:“大帅的嘱咐,属下自然记得;过江之后,便不在是匪,过江之后,便是仁义之师,不得强取豪夺,不得扰乱百姓,不得滥杀无辜,不得蛮横跋扈,不得奸|**……”
硬着头皮将这些禁令嘱咐背完之后,他神情颓然的垂下了头。
聂铮面无表情的望着手中的令签,轻轻抚摸着印刻在上面的那个鲜红“杀”字,淡淡的道:“既然记得,为何要犯?是觉得我说的话不够分量,还是没有把我聂铮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杀气满堂。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都心神颤抖,脊背之上,全部被冷汗沁湿。
苏东山听了之后,只觉呼吸急促,心跳如雷,紧张到了极点,当即他吞了口口水,声音沙哑的道:“属下知错,恳请大帅恕罪!”
“恕罪?”
突然间,聂铮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