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迪。裴元修统治的,毕竟还是中原,他的文武百官,毕竟还是中原人,这些人怎么可能愿意让一个外族的女子来做他们的皇后呢。钱可以分,土地可以分,但江山是绝对不能分的。虽然刘轻寒对于这些日子来在京城,在后宫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不太了解,但大致也能推断出一些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在这件事上,他多少还算是清醒的。”我说道:“不过我想,现在他可能要多动动脑筋,想一想怎么在别的地方安抚一下铁鞭王和邪侯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这个时候,我和他的心情,却都莫名的沉了下来。|这个村庄不比我们呆过的那些大一些的城市和集市,太阳一落山,周围就完全安静了下来,这里的人也点不起蜡烛和油灯,整个村庄都漆黑一片,只剩下几声远远的犬吠声,衬得这里更加宁静了起来。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反倒有些睡不着了。在已经被刻意铺垫得非常柔软的床铺上翻了好了好一会儿,我终究还是起身,举着烛台想要出去院子里走走透透气,就一边的书房里闪烁着烛光。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从里面传来。我走过去一轻寒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正皱紧了眉头上铺着的一大块东西,神情凝重,一只手还捂着嘴轻轻的咳嗽着,直到听见我已经走近了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你怎么起来了?”“我没事,我就是——”他还没说完,又咳了起来,我急忙去另一边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顺带着拿了一件衣裳过来给他披上:“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现在虽然入春了,可晚上还凉,你怎么穿得这么薄在这里坐着。”他喝了几口热水,脸色总算好了一点,然后笑道:“你怎么这么唠叨。”“你还说我唠叨?”眼了我这个马蜂窝,他急忙摆手:“好了好了,我说错了,你不唠叨。”“你这话什么意思?”“哎——”他顺手指了指外面,透过窗纸,外还有几个人来回走动的身影,听见这边的响动,都探头探脑的往这边他的人在外面巡逻这是示意我给他留一点面子。我又瞪他了一眼。他软声道:“好了好了。”说完,将杯子放回到桌上,我犹气不过,但也不好真的再说什么,转头一的东西:“这是什么?”“地图。”“地图?”我走过去将烛台放在旁边,两盏烛台的光更明亮了一些,也将那一大张图纸照得更亮了,才这是河南山西交界处一带的地图,上面被他圈了几个地方,也标了几个地方。这是——他见我神,索性起身让到一边,将我拉到椅子里坐下,自己将衣裳披到身后,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跟我同地图。我会儿,心里似乎有点意识到了什么,但又有些模糊,抬头:“你在想什么?”他的脸原本就因为中毒重病清瘦了不少,清晰的轮廓在晃动的烛光的映照下,更加显得消瘦不堪,但那双眼睛却显得格外的明亮,他说道:“我在想你白天跟我说的那句话。”“哪一句?”“裴元修怕是要想办法,安抚胜京的人。”我的心也忽的跳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低头:“你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我抿了抿嘴唇,说道:“不是想得着一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