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传我的命令,再狠打!”宋宣一眼,说道:“是。”这时,章老太君转过头去们:“你们父子俩嘀咕什么呢?有什么是我老太婆不能听,你们要私底下偷偷摸摸的说啊?”宋怀义急忙说道:“哦,是前年买的一座矿山,挖了许久都不见矿,我让他们再挖深一点。”章老太君呲了一声,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就这点小事,值得在饭桌上说嘛?天雷都不打吃饭人,你儿子在外面忙了那么久回来,就连口汤都不让他喝安生了?”宋怀义急忙低头:“儿子知错了。”章老太君道:“再说了,咱们家金山银山都那么多了,又做什么还去买矿山,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晚上躺着睡觉的时候数吗?”“”“你啊,就是不惜福。”“”“要那么多钱,还不如实实在在的吃碗里这一口饭呢。”她这一顿数落,唠唠叨叨的,若是在别家人简直不可思议,可宋怀义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不住的认错,宋宣也在旁边不吱声儿。想来,老人家的糊涂,而他们就这样哄着,哄得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正想着,裴元修在我耳边道:“怎么了?快吃啊。”我抬头一眼。那一边,宋宣已经起身走了,自然是要下去传他父亲的命令——狠打,章老太君见自己的孙儿只喝了一碗汤就走了,不免的又要生气,宋怀义坐在她身边,软语哄着。这一下,不知道又要打成什么样子,但只一想都能想得出来,沧州在粮草被烧光了的情况下遭到围困,而且宋家和崔家的军队轮番上阵,每天晚上在外骚扰,第二天就趁着他们精神不济的时候攻城,其实沧州能支撑到现在这样,我几乎已经是不敢想象,那城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景况了。宋怀义这一“狠打”,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我如果像之前在淮安那样,用冤魂冲了胎气的说法再来救沧州的人,怕是不好,毕竟这个法子用了一次就不好用了。得想一想其他的办法。在裴元修的柔声催促下,我低下头去,又吃了一口菜,但这一回就没之前那么舒服,胸口闷闷的让我差一点就咽不下去了,这时,半碗热汤送到了我的眼前,抬头一章老太君,她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儿媳妇,是不是老太婆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啊?”“不,不是。”“那你多吃一点,”她慈爱的笑着,道:“我这些儿孙们,没有一个省心的,翅膀硬了,我的话他们也就都不听了。可是你,我的话,你可一定要听啊。”“”我一眼,轻轻的说道:“哎。”|吃过午饭之后,我们也没有立刻回来,而是坐在那个观景楼里陪着老人家说话,她的精神倒是好,拉着我们一直聊,聊到最后宋怀义都去了,便让人扶着她回去睡觉,我们才得以“脱困”,那个时候已经申时三刻,外面的声音都慢慢的平息了下去。但是,并没有什么消息传进来。这个时候我也知道,没有消息传进来,就表示战事无果,也就是说,他们还是没有打进沧州城。因为中午那顿饭吃得有点费神,我回到房间里就说困,裴元修便让人服侍我躺下睡了,而他自然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不过,困是困,我却一直闭不上眼睛。章老太君说的那些话,好笑的,和蔼的,责备的,慈祥的,此刻都在我的脑子里一句一句的响起,再想起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