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这才命人煮了汤过来,皇帝哪怕吃不下去饭食,至少喝些参汤,也能保养身子骨……”
宣帝眼圈微红了些,道:“母后盛情难却,朕自然从命。”
大太监便忙盛了汤出来递给宣帝。
宣帝慢慢的喝了,又咳了几声,看上去胃口实在不佳。
“皇帝是不是病了?!”太后道。
“无碍,只是小事罢了,与如今太子在江南可能所受的苦比起来,朕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宣帝道:“只要一想到太子如今下落不明,可能在哪一处受苦,朕这心里便如刀搅一般的疼的厉害……”
“现在还没有消息吗?!”太后道。
“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没有太子的消息,”宣帝道:“漓江上的船只太过巨大,打捞不上来了,想要确定还要花很多时间,再加上京城离江南相去甚去,来回还需要时间,耽误了消息也是有的……”
太后看宣帝满是疲惫之,心中便有些不忍,却还是狠了狠心道:“皇帝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太子真出了事……皇帝可要保重身体……”
宣帝眼眸一厉,道:“母后……”
太子立即禁了声,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哀家也只是这般一说,只是事事需做最坏的打算……”
宣帝眼中十分不耐,怒道:“太子一定无事,母后若非要往朕心上捅刀子,太子的事便不必再让母后操心……”
太后一震,也是怒了,道:“皇帝,哀家说这些,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皇帝不可太过逃避,皇帝可是一国之君,不要总是自欺欺人……若是太子真的出事,皇帝当不要再折腾,免得劳财伤民,于国本不利,当另立太子……”
宣帝的眸有些冷,他直直的盯着太后,太后的目光太过正经,而宣帝也过于失望,冷冷的道:“……朕早知母后不喜太子,原来竟不喜到这种程度,太子出事这才几天,母后便急着劝朕另令储君了?!即使是朝中的那些逆臣,此时也不敢触朕逆鳞,说什么另立太子之事……”
宣帝狂怒不止,反应过来后已是抚袖摔碎了太后端来的碗蛊。
太后也是吃了一惊,忙道:“哀家何曾不喜太子,只不过疼爱是藏在心中罢了,哀家是太后,皇帝是国君,哪怕再疼再爱,也得藏在心里,一切都是为江山社稷着想……”
“母后不必再说了,太子的事,江山的事,朕自会操心,不必让母后操心!”宣帝早已是极怒,敛着眉眼道:“来人,送太后回后宫,大凤朝国律,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即使是太后也不行,是朕的亲母也不行……”
“皇帝,你……”太后也是气的不轻,又怒又伤心,又是无奈,悲戚的看着皇帝。
没想到太子出事,他们母子的关系却转而变恶劣了,这是什么道理?!
太后犟着不肯走,大太监也是头疼极了,道:“太后且息怒回宫?!”
“皇帝……”太后不满而不甘的叫了一声道:“皇帝当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这才是最紧要的……”
“母后,你知你最让朕失望的是什么?!”宣帝道:“当年元后故去,母后说朕是一国之君,现在太子去世,母后又说朕是一国之君,朕再是一国之君,却先是个人,太子是朕的儿子,朕伤心在所难免,可母后却让朕再立储君?!”
宣帝冷笑的看着太后道:“傅倾颜一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家尚伤心不已,已追去江南找寻太子,而母后身为太子皇祖母,却这般的冷血无情……让朕情何以堪!”
太后一个后仰,也是被激的不轻,道:“皇帝这是说哀家连一个小女子也不如?!”
“母后经过这么多年的后宫生活,只怕所有的感情都被磨灭了……”宣帝道:“朕不指望你伤心,但朕现在明确的要求母后,别来干涉朕的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