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也能尽快赶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对京中有利无弊。
傅倾颜等了几天都未等到使者回来,更未等到拔秃的回信,心中便知道,这个拔秃没那么好对付,只怕不是几封信就能将他诱进京中来的。
拔秃定然在等她用更大的筹码。
这些信中的情谊不够。
傅倾颜知道,她也必须得付出一些代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早先既已决定让自己作诱饵,此时就更不会退缩。
杏雨将早先毒圣留下的几瓶毒药拿了过来,欲言又止道:“娘娘,这毒稍有不慎,便会自伤其身,娘娘腹中有皇子公主,莫要伤着了自己。”
“毒圣不是留有解药吗?!”傅倾颜道:“我不会有事的,况且这毒也只是用来以防万一,若是拔秃执意不肯进京,我也只能亲手毒死他了,他一死,异族军定会乱了套,届时自可一点点击破。”
“可是娘娘呢……”杏雨急道:“娘娘怎么脱身?!”
她蹲了下来道:“娘娘,让杏雨陪你一起去吧,娘娘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的力气还没我大呢,跟过去能做什么?万一涉险,你就是死路一条……”傅倾颜摇摇头道:“你还要等黄志回来,别任性,替我看好凤仪宫,等我回来,知道吗?!”
杏雨眼泪掉下来了,哭的不能自已。
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三命,娘娘怎么能这样任性,谁的劝也听不进去?
并非非要走这步险棋的,大凤朝儿郎千千万,何苦娘娘非要自己将这一切揽到身上。
揽到身上,既使功成,也不知要背负多少质疑和骂名。
杏雨哭的难受不已。
傅倾颜抚了抚她的背,道:“别哭,出去吧,我静一静……”
杏雨依言出去了。
傅倾颜依次在各种毒药中加入了生命之水,这毒药,便无药可解……
她只带了一颗解药,上面润有生命之水,倘若她误中毒,可保自己一命。她将解药纳入怀中,藏在贴身之处,并不肯离身。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不能让自己涉险,让自己的孩子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在敌营杀了拔秃,只是迫不得已,最保险的办法当然是诱他入京。只是,真到万不得已,她怎么脱险,还需想个万全之计。
傅倾颜抚着肚子,低声喃喃道:“……我的孩子,你们一定要争气,娘亲不得不这么做,你们一定要平安。”
她的小腹微起,着单衣时,倒是能看清一点突起,只是身着宽大凤袍时,一点也不显眼了。她本就清瘦,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怀了胎的孕妇。
傅倾颜有点不安心的睡下了。
睡梦中颇有些心神不宁,一直在翻身。
杏雨听到动静,便轻手轻脚的进来关了窗子,将灯熄了,只留有一盏。
出来后,正好看到月华过来,月华一脸焦急,她看杏雨眼睛也红着,便道:“皇嫂睡下了吗?!”
“睡下了……”杏雨道。
月华有些焦急,道:“皇嫂真的决定了吗?!”
杏雨点头,道:“若是再过几日,那使者还不回来,娘娘就会出城去迎,她身上还带了毒圣当初留下的毒药。”
月华吃了一惊,焦急的来回走动起来。
“援兵迟迟未现身,也不知何时能到,真让人忧心……”月华焦急的道。
“公主,若是求助上皇会如何?!”杏雨道:“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娘冒险。”
“不可……”月华摇头道:“上皇是什么人,宇恒与我说过,此事不能让他干涉,不然只会变得更复杂。娘娘也保不得什么安全。”
杏雨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