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东北人血气足c脾气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可这郑云昌明明占着理,又吃了大亏,为何偏偏要摆出一副息事宁人的姿态。一个“喜”字当头,貌似不够成为他忍气吞声的理由,毕竟都已经动上手了呀!
再看看那送亲队伍,除了喇叭匠,剩下的稀稀拉拉,也没有多少人,而眼前的四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刚才动手时,老爸也瞅了几眼,貌似和郑云昌都有几分相像,看起来似乎是一家人。
这等于是说,这郑家嫁女儿,请的是自家人,而在出了事后,郑云昌虽然一再的危言耸听,要找村里人帮衬,但实际上却似乎只是吓唬人的!
他,不想让村里人,参与此事!
诡异,十分诡异,这门亲事就算不是结阴亲,也肯定有问题!
这时候,轿中的女孩,哭声又响了起来。
老爸说:“我也不是故意闹事,我有几个问题,只要你能答得出来,我叩头道歉,然后扭头就走,绝不纠缠!”
“你问吧!”
“你们嫁女儿,为什么赶在深夜之中进行?可别跟我说,这是此地的习俗,我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这”郑云昌一愣,和旁边眼圈泛红的媳妇对视一眼,勉强笑道:“这个不瞒你说,我女婿家有点远,要赶上那边的喜宴,所以迫不得以才在晚上送亲!”
老爸一眼看出了这是推脱之词,也不争辩,只是指着轿子说:“既然是办喜事嫁女儿,新娘子为啥会哭哭啼啼的,伤心成这个样子?”
郑云昌见事有转机,连忙开口道:“我家女儿,自幼待字闺中,不曾出过门,这要嫁人了,心中挂念我们夫妇,哭上一会,又有什么奇怪的?”
老爸一愣,这话说的他还真不好反驳,虽然新娘子哭的着实惨了一些,但这只是个程度问题,算不上多大的漏洞?
“既然如此,还请将新娘子请”话说到这里,老爸突然讲话吞了回去,他本意是想请新娘子,自己下来说说,是不是郑家的女儿,或者有什么冤屈不平。可是人家是要出嫁的,你一个陌生男子,让人家下轿相见,算是怎么一回事?说破了天,也没这个理啊?你又不是新郎官?
新郎官?对了,想到新郎官,老爸心中一动,扫了一眼一旁窃窃私语的送亲队伍,心中有了主意:“既然是嫁女儿,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之前多有冒犯了!不过,这嫁新娘,都有女婿上门去迎娶,还请郑大叔把新郎官请出来,见一见吧?”
“新新郎官?”郑云昌当即傻眼了,呐呐了几句,“这个那个”
他结结巴巴了好一会,还是答不上话。
“怎么,没话说了,没有女婿,还说你们不是送女儿结阴亲?”老爸怒道。
“不是,当真不是”郑云昌老脸讪讪,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突然,一个阴沉沉的男子声音在背后响起:“谁说没有新郎官的?”
老爸愕然转过身来,却见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面白无须的青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方十余米外。在他身后,四个奇装异形的男子,依次排列。
不知怎么的,老爸看着这黑衣男子,心中涌起一种奇怪诡异的感觉,虽然说不出哪里怪异,但总觉得心里闷沉沉的,很是不舒服。
郑云昌微微一愣,眯眼看了看后,随即大喜:“五女婿,你你终于来了”
说完,他伸手扯了扯见到黑衣男子现身不喜反惊的自己婆娘,抢上两步,靠了上去,因为走的快,没注意脚下,结果踢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踉跄几步,险些歪倒在地。
令老爸皱眉不解的是,这个黑衣男子似乎十分孤傲,自家老丈人跌倒在地,他也无动于衷,依然是那么一脸冷漠的站到那里。
郑云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