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十几分钟,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七八名警察一脸紧张地进了院子。常庆堂和妻子一起,将案情陈述了一遍之后,警方给出的回答,却让一家子彻底蒙了!
最近两个月内,警方十分确定以及肯定,本市以及周边的城市都没有任何在押的罪犯逃脱。这样一个人,是不可能一个人跨越一两个城市,来到宾州的,如果有这个能力,他也应该有拿掉手铐脚镣的能力。
所以,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十分蹊跷。
随即,负责现场勘查的几个警察,先后过来报告,整个院子和房屋内,只有常庆堂一家四口的生活痕迹,无论是保险箱,还是桌子,还是黑衣男人触摸过的地方,甚至那沓黑衣男人掏出来的纸钱,以及黑衣男子两次留在桌子上的两张白纸,都没有任何痕迹。
既没有脚印,也没有指纹。
韩一枚惊叫怎么可能,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黑衣男人惨白发青的手掌上,并没有带手套,而且一个戴着脚镣手铐的人,身体肯定很沉很沉,他在院子和屋子里,来回走动时,怎么可能不留下脚印?就算真的没有脚印,那脚镣拖拉的痕迹,总该有吧?
可是,负责勘察的警察再次摇了摇头,并且指出,常家的院门、房门,包括打开的保险箱,都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而保险箱上,只有韩一枚和常庆堂两人的指纹。
带头的刑侦支队长看向韩一枚的目光中,隐约有些怀疑。他们开始怀疑韩一枚,在怀孕期间得了妄想症,这一切都是他们一家人在韩一枚在误导下,产生的错觉,从始至终,就没有黑衣男人这个人,又或者说,他只存在于韩一枚的梦境之中。
因为撇开没有痕迹不说,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比如,韩一枚见过黑衣男人两次,也照过面,却说不出男人的容貌;还有,如果是入室抢劫,黑衣男人没道理只拿走现金,却不拿走那几件价值不菲又很容易携带的首饰,而且韩一枚的描述中,被带走的木盒,却又出现在了房间里;再比如,韩一枚两次的无法动弹,很是奇怪,黑衣男人不可能在没有制服韩一枚的情况下,就在常家大肆搜查,可要说制服吧,黑衣男人一没伤人,而没对她进行捆绑,也没有给她喂服迷药或者麻药之类的药剂,等等……
总之,警方在仔细勘察之后,将常庆堂叫到了一旁,正式警告他,不要谎报案情,否则会依法处理,并且提醒他,多关心照顾一下自己的妻子,最好是去医院查查她精神方面的问题等等,这才告辞而去。
送走了警方,常庆堂看向妻子的目光也变了,他开始怀疑妻子,是不是真的得了妄想症。虽然,他家里真的有十万块钱不见了,但他也只以为,是妻子在幻觉中,把钱藏起来了。天亮以后,他不顾妻子的反对,带着妻子去医院里,做了个全面详细的检查。
但检查的结果显示,韩一枚除了受了些惊吓,情绪有些波动以外,并没有任何问题。
夫妻两个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了家。吸取教训,常庆堂不再让妻子一个人在家待着,而是带着妻子一起去店里,并给她买了个躺椅,让她不用干活,只是休息,但保证她在家人的视线之中。
在这种略带担忧的气氛里,常家又平安地渡过了一个月。这一天,一家四口忙完生意以后,回到家中,带着一身的疲惫,匆匆洗漱之后,就睡下了。
再一次,那诡异恐怖的梦境,再一次降临了。
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做梦的,不再是韩一枚一个人,而是他们夫妻俩,两人做了相同的梦。
梦里,黑衣男人不出所料的又出现了,夫妻两人同样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黑衣男人,拖着脚镣手铐,在院子和屋子里来回走动,有时候指天抢地地发怒咆哮,有时候怨毒的对着两人嘿嘿冷笑,有时候在他家里捯饬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