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害怕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想留下可以,不过你得睡沙发!”
他悠悠一笑,“好,睡沙发就睡沙发。”
我的本意是,赶他到客厅睡觉,没想到他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把沙发给挪到了我的卧室,跟我的床并排着,我只要翻个身,就能看到他俊美得不真实的脸,弄得我很不自在。
他面朝着我,幽深的凤眼带着笑意,“睡不着?要不要做点床上运动?”
唉呀妈呀,这货脸皮也太厚了!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戏谑的笑声传来,“老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几个仰卧起坐,累了,自然就睡得着了。”
“要做你做,我才不做呢!”
他坏笑,“我不做仰卧起坐,我应该做俯卧撑。一个仰卧,一个俯卧。不是更配吗?”
太!污!了!我都听不下去了,脑子里没来由地浮现出以前跟他亲热的场面,心跳都加快了。
睡觉,睡觉!我赶紧闭上眼睛,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身边躺的就是一个油嘴滑舌的狐狸。才不是什么帅哥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睡着了。
我做梦了,梦到的还是阿涛,跟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画面更清晰,我还依稀听鸟叫的声音,只是周围依旧一片漆黑。我看到阿涛穿着一件运动衫外套。额头破了,流了满脸血,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嘴巴一张一合,说这跟以前一样的话,叫我去救他,我问他在哪里。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向前方。
突然,黑漆漆的画面里,猛地跳出一颗蓝莹莹的玻璃珠,玻璃珠在阿涛的身边,一上一下地跳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玻璃珠跳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我听得头皮发麻,突然惊醒了过来,醒来之后,我还是能听到玻璃珠跳动的声音,不由惊恐地叫了起来。
“嘘,别怕,有我在。”一只手臂突然揽住我的肩膀,顾祁寒的声音就在我耳边,“玻璃珠在门口,好像要指引我们去一个地方。”
我抬头一看,卧房门口,果真有一颗玻璃珠,滴溜溜地滚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我想起梦中的情形,喃喃道,“是阿涛,一定是阿涛……我们跟着它……”
我什么也不管地掀开被子,穿上鞋就要往门口走。顾祁寒拦住我,无奈地将一件外套披到我身上。
房门一打开,玻璃珠就滚了出去,一上一下地弹跳,我们俩跟着它,出了大门,出了这栋楼,来到了发生凶案的二栋。
灯光昏暗的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玻璃珠蹦跳的声音,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爬到四楼,玻璃珠突然停止跳动,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一直滚到阿涛他们家门口,然后纹丝不动。
深更半夜的,玻璃珠带我们来阿涛家干什么?我和顾祁寒对望了一眼,心里满是不解。
就在这时,门锁突然响了起来,有人正从里面开门,顾祁寒抓着我的手臂,迅速躲到通往楼上的楼道里。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一个穿着黑外套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提着一个黑的塑料袋,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又左右望了望,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楼道。
“是阿涛的后妈,曹青萍。”我凑到顾祁寒耳边,小声说。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顾祁寒在我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牵着我的手,跟在曹青萍身后。
曹青萍走出楼道之后,将外套上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弓着背。抱紧黑塑料袋,快步走向小区门口,门卫室里面,李大爷正趴在桌上打盹儿,就连曹青萍偷偷溜出去,他都没发现。
午夜一点多的马路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