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像我有两个儿子!儿子结婚要钱买房要钱生孩子养孩子更是百般要花钱!我自己的儿子没本事!不像你那女儿好运气找了个金龟婿!原本我也不多求,就只是想要一栋房子应应急而已!他弟弟,当年我要带着孩子走,是你自己亲口答应下来的!然后这么多年又反悔,你是不是觉得我人老珠黄了不能离开你们韩家所以必须一辈子到死也得给你哥做牛做马了!?”
这话太直白了。大爷也很尴尬,堂哥堂嫂年轻要脸面,大家都没说话,只剩我大娘那抽抽噎噎的声音。
我爸百口难辩。原本拥有的东西从手边拆出来,就像毁掉一条即将赢钱的麻将。
他喉咙干哑,正要说话,包厢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门把磕在墙上几乎要撞出一个浅坑。
穿着黑色皮的我大步走进来,紧跟在我后面的迦藏也穿着一件一模一样的皮,而且我们脖子上还都围着同样的咖啡色拼紫色羊绒围巾。
我对里面的人笑了一下:“嗨,老爸,呦,大爷大娘哥哥嫂嫂们中午好~大家都在哪,真是太巧啦,巧得堪比讨债的遇上欠钱的啊!只是大家都在这儿那小宝宝们谁看啊?请了月嫂吗?”
迦藏很自觉地把凳子拖过来两把,于是我亲亲热热地坐到我爸旁边,迦藏也跟着落座,左边贴着我,右边紧挨着张子莺,她默默往我堂哥那边挪了挪。
我爸看着我,嘴唇微动。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我回答他:“爸你是想说我怎么到这里来的吗?当然是和迦藏计划来这里玩的啦,我刚才还在想我要怎么万众瞩目地登场,所以站在门外偷听了好长时间!”
得知我妈没有来,我爸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我大娘哼哼着说:“那看来你都知道了?那大娘能不能问问你感想如何?”
“感想很简单啊。”我直截了当,还动作颇大地翘起二郎腿以显示我是有多么稳坐钓鱼台,“我的感想是……要你们承认三间房子对半分很难吗?”
大娘脸色更红了:“从小不当家你自然不知道茶米油盐都要花钱,这不怪你,是你爸妈娇惯的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唉。弟弟,你就把孩子教成这样?以后怎么相夫教子啊?”
我声音清脆地堵住她的话:“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我如何相夫教子连我妈都没法帮我,大娘就不用这么费心为我着想了。”我转头看我爸,“爸,原来你在操心这个啊,那为什么不跟我和迦藏说呢?迦藏原来跟你说过吧,希望结婚能完全按照他那边的习俗——我告诉你啊爸,不管是结婚还是订婚,他那边都没有说让女方掏钱的道理。”
“是啊。”迦藏说,“在我们那儿姑娘可是分外金贵的,常常是一家有女百家求。说句不太中听的,您这样想在结婚上掺和一把的想法,对我父母来说会被当成是相当严重的不信任……毕竟我们家缺什么都不缺钱,您不用按着礼节跟我们家客气的。”
这话简直就是在表示自己是韩家的提款机……不,应该说是韩晴凉本人的提款机……
大爷大娘对视一眼。从这孩子突然冒出来开始,他们两家的关系就基本上是被撕开了皮露出黑漆漆的黑心棉里子……可是说到底他们还是亲戚。他们还指望着这些小辈能相互扶持呢!
可一时之间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也许是当时找不到什么话说。
我爸这时只觉得他这女婿和亲家实在是不能以常理度之……话说后来因为婚礼果然没花一分钱,他们就另辟蹊径给我和迦藏添置了一些东西。但是现在他自然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他脑子里很混乱……一方面是钱,一方面是女儿突然跑过来,他也不能像她小时候一样再打她骂她,孩子大了,在外面要给她脸面。
于是我说出我思考的解决办法。
“爸,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