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巧宜被郑晨关了起来,她原本不明白大哥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医院,但是看到母亲的脸色立时就知道是母亲说出去的,心里恨极了,只言道郑太太偏心,郑太太其实哪里是偏心,只是想向儿子显摆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是一个养在深闺什么都不能做的少女,她也是有想法并未为郑家着想的,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看到郑巧宜被关了起来,郑太太十分的内疚,深更半夜的过来偷偷与她说话,郑巧宜心里恼火,也不搭腔,见郑太太好好的劝着,言道:“母亲只有儿子,哪里还有女儿,我这个女儿也没什么用的,我被关一辈子也无所谓了。”
她白日里不敢多说一句,现在倒是不然,她努力想要让郑太太放了她。她仔细想想,虽然大哥偶尔动粗,但是说到底,还真的不会杀她,毕竟他们是一家人,想到此,她便是又不怕了,搓火着郑太太放了她。
郑太太本就内疚,听她这样说,越发的难过,只劝了起来,好半响,答应将郑巧宜放出来,可是放出郑巧宜又有什么用,她出来与不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想着,母女二人都有些气愤。
郑巧宜现在一本心思想要勾搭褚一寒,道:“那既然如此,我今日先不出去,反正您今日也没什么法子帮我出去,不如我好好的休息一夜,您明天晚上放我出去,我也好好想想该是如何接近褚一寒。陆浔那些兵,实在是太讨厌了,简直水米不进。”
越想越是生气,郑巧宜倒是也不怎么能睡着了。
眼看着褚大都督就要差人过来接人,她与褚一寒的缘分现在不把握,那什么时候把握呢!
她自然也想到求助陆浔,如若陆浔让她见褚一寒,这就更好不过了,但是陆浔本身就不想见她,想到此,她恨恨的跺脚,起了身子。
“对,我本身就是学医的,我给广仁医院的大夫弄昏迷,然后假装成大夫去见褚一寒,这样正好。”想到此,郑巧宜这是满意极了。
她欣喜的睡了过去,而此时的褚一寒哪里有一丝的欣喜,他看着坐在他对面哼着小曲儿的乔安,恨恨道:“死瘸子,这么晚你还不滚回家去,爱上我了不成?”
其实褚一寒这个人还真是男女通吃的,现下就是这么个风潮,特别是有钱有权的,什么都想着猎个奇。
而那些戏子什么的也大多都是小白脸,娘娘腔,因此也就被男子包养起来,褚一寒这人就是如此,只要长得好,是什么都不忌讳的。
“若你舍不得我,我自然可以和你好上一好,虽然你是个瘸子,但是脸还是能看的。”
乔安这个人带着病态的苍白,斯文俊秀。
他被褚一寒这样的侮辱,也不恼火,只吃吃的笑,笑够了,道:“死瘸子?你自己不也是死瘸子么?我听说你被打在膝盖上呢!你可不只是瘸了啊!我想往后没有拐杖,你这人可走不了。呵呵,和我好?和我好行啊?我现在不就在和你表示友好么?你看看,你看看谁来看你啊,还不是我,我每日过来陪着你,我还为你唱歌儿,你欢喜不?”
褚一寒这人是个不要命的,可是不要命,也是个人,而眼前这位似乎不是人,而是一个疯子,他是一个神经病,没错,乔安是在唱曲儿,但是他唱的是什么曲儿,是西南那边通常在人家丧礼上唱的,他这不成心恶心人么
!
“我告诉你,乔安,你等我回了西南,你等我离开。今日你送给我的,我千倍万倍的还给你们。你、付少敏、郑晨、沈涵之、陆浔,还有最该死的陆浔,我会让你们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乔安笑:“哦,那你来打断我另一只腿啊?哎呦喂,我好怕啊!”
这句“哎呦喂”是北平老百姓的俗语,乔安这样外来的,倒是也学会了,他觉得说这句话的口气真是爽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