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在空中划了一个凌厉的弧度,萧二少爷走得头也不回,背影看起来充满了不屑。
温柔愣在了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追上去喊了他两声。
“哎,都找来了,不说清楚就要走?”
浑身生人勿近的气息,萧惊堂板着脸。眼里铺满冰霜:“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哎,别这样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呗。”温柔伸手,去拉了他衣袖。
萧惊堂反手就挥开,温柔不服气,又拉,萧惊堂又挥开,想往前走,步子却很慢,像是等着她再拉自己。
然而,这一次,温柔没伸手了,只看了看他,然后皱眉。
衣袖上的力道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萧惊堂抿唇,停住了步子。
“我以为男人都很理性,有话能好好说。”平静了一下,温柔道:“可你非要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不是裴方物,我现在已经死了,他身受重伤,我已经想办法给你报平安,但要这个时候离开了,我还是人吗?”
“……”心里的火气消了点,萧二少爷转头,上下扫了她两圈:“受伤了?”
抬起蹄子给他看了看:“包好了,只能蹦跶,走不了多快,所以别指望你一路冲出去,我还能拉得住你。今日要是来看我是否安好的,那二少爷就可以放心,我没事。”
一听这话,萧惊堂脸色又难看了起来:“不打算跟我回去?”
指了指后头的屋子,温柔耸肩:“我说过了。这儿还欠着人情,走不掉。”
萧惊堂沉默,眼里的雪又卷了起来,铺天盖地的。
“对了,你怎么受伤了?”温柔终于想起来问了一句。
冷笑一声,萧二少爷扭头就走:“街上摔的!”
温柔:“……”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一根毛都没留下。温柔站在院子里,定定地看了雪地上的脚印好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很想跟他走?”背后传来裴方物的声音。
温柔一愣,转头就见牵穗扶着这人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带着点笑,温和地道:“他也受伤了呢。”
酝酿了一下语言,温柔正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呢,就见面前的人继续道:“就算你想跟他走我也不会让的,我的伤比他重。”
哭笑不得。温柔道:“我要是真走,你能关住我?”
“不能。”摇摇头,裴方物道:“可是你会被自己的良心关住,会自责。会觉得欠了我人情没还清。”
翻了个白眼,温柔恼怒地道:“就你知道?知道还不肯放过我?”
松开牵穗,裴方物朝她伸手:“我舍不得放过你。”
气急败坏地瞪了他好一会儿,温柔咬牙。起身过去将他扶回床上,愤愤地道:“老实呆着吧!”
轻笑一声,裴方物抬着下巴指了指桌上:“我要喝水。”
牵穗倒了水,温柔抿唇。扶他起来一点,靠在她的臂弯里一点点地喝。末了,裴方物又道:“我想吃粥。”
温柔瞪他:“你吃得下吗!”
伸手摸了摸自己缝针的地方,裴方物一脸认真地道:“这杯水喝下去没漏。那粥也能吃下去。”
牵穗失笑,连忙出去准备,温柔坐在床边,看了一眼窗外。
这冬天的雪,怎么跟没个完了一样。
三天后的早朝,礼部尚书旬自立参了三皇子一本,说三皇子兵权私用,残害百姓。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皇帝大怒,当堂责骂了三皇子,就在快骂完的时候,当朝丞相木青城送上了一本奏折。
打开看了看。帝王一愣。
折子是萧惊堂写的,说协助三皇子剿灭山贼受伤,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