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鬟是连翘身边的,她自然是认识的,只是她说的匆忙,却好像是刻意躲避着什么,若是叫云殇想起來自己被凝歌设计了跟连翘和云湛以一家三口的姿态站在台上的事情,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只是很显然,凝歌可以转移话題并沒有多大的用处,云殇轻声咳嗽了两声,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沉下眸子问道:“今日我和云湛……”
“唔……这玉儿跟來做什么,”凝歌好似沒有听见云殇的话,兀自低头自言自语,声音 不轻不重,却正好是打断了云殇的话头,
云殇蹙眉,却也很是识相的沒有再追问,
横竖已经是被利用完了,即便是追问又和有何用,只能说日后他和云湛的日子要自求多福了,果然,女人的话不能尽信全部,尤其是你喜欢的女人,
随时都可能长成你身体里的刺啊,
“瞧瞧那连家姑娘为了你,当真是费劲了心思呢,”凝歌弯了眉眼看向云殇去,
玉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跟着云殇上來,定然是连翘看见云殇半途立场,却又因为身在台上,衣衫华丽不能跟出來,只好叫玉儿代替自己,
只是不巧的是那连翘不知道凝歌身边还有一个云苍,
云苍拖着玉儿正准备走,不过刚走了两步又忽然回头,飞快的瞧了一眼凝歌,许久才道:“属下护主不力,叫姑娘受惊了,”
说着就重重的垂下头不肯言语,只给了一个刀工斧刻一般的侧脸给凝歌,
他已经是把姿态放到了最低,临走也沒有忘记自己的主子是谁,依旧是渴望凝歌的原谅,
凝歌微微一愣,却是转了话題:“你也看见那个人了,”
云苍点头,“属下不该放姑娘一个人出去追那人的,却不想是中了调虎离山计,回來时候你已经不在了,若非是云泽指点,属下还找不到这里,”
凝歌不怒反笑,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抑或是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东西呢,如今云苍也有感觉,那就只能证明今日她的第六感不曾欺骗她,原本是恼云苍不知道轻重,如今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即便是危险的,被确定之后也总比悬而不决的好,
生或者是死,都总要有个理由和结果,
等凝歌和云殇下楼,玉展已经结束,云泽指挥人连夜拆了已经露出來大半的舞台,七九正站在僻静处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
众人见着凝歌和云殇來了,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起围了上來:“姑娘,沒事,”
凝歌缓缓摇头,看向云泽道:“在我这里出了纰漏,倒是烦劳你來给我清场了,叫我好生惭愧呢,”
云泽一笑:“姑娘这话可是叫奴婢惶恐了,怕是连回去的路都寻不到呢,”
七九从后面挤进來,上下打量凝歌,瞧着凝歌一身狼狈,长发散乱披在肩上,连绾发的碎玉簪子都不见了,
而凝歌身边站着的云殇也沒有好到那里去,浑身都是馊味,显然是刚剧烈的运动过,
七九锐利又带着狡黠的目光在您哥哥和云殇之间一个逡巡,旋即别有深意的笑开:“姑娘今日好运气,不仅仅是博了一个碎碎平安的好兆头,还得了一个元饕一品夫人的名号,名利双收不是,”
看着七九和云泽眼中的戏谑,凝歌心知他们误会了,却也无可奈何,脸上红了红,连忙岔开了话題:“成效如何,”
说到这里,七九几乎要高兴的蹦起來:“姑娘神机妙算,今日的衣服夺了玉的光彩,临近散场的时候因为玉价叫的极高,所以众人的视线转而向衣服,云泽姐姐可是一本正经的说这衣衫是有人寄放在我们私藏馆卖的,正好一个姑娘把后面的台布踩的拖了下來,露出了后面的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