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应声而去,
扎满了绣花针的小木人从木匣子里取出,凝歌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唤月的颤抖,她微微笑着,伸手摸索到了唤月垂在地上的手,小心的握着,
即便那边的指尖上是一片冰冷,甚至还带着一种血液的黏稠凝歌也不曾嫌弃,轻轻的摩挲着,知道唤月吃痛微微想要缩回手她才放开了唤月,
那侍卫把浑身都是绣花针的小木人呈现到了凰九面前,凰九反反复复的翻看那小人,却发现那不过就是个小人,背后并沒有写字,
凰九的脸登时就变了,只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垂首跪着的唤月,手中的护甲不经意之间刮到了其中一根针,针尾巴扎进她的肉里去,惊得她猛地送了手,那木头娃娃猛然就落了地,在地上翻滚一圈就到了凝歌面前,
凝歌顺手就捡起來那木头娃娃对凰九笑道:“娘娘家中有明国公擅长医术,你们自小一处长大,自然也是对医理稍有精通,这木头娃娃身上的每一个针孔都是针对人身上的**位,配合扎针使用可以缓解疾病,甚至能治愈疾病,娘娘说是不是,”
凰九面被说的一阵青一阵白,握着匣子的手渐次有些不稳当,险些就把那匣子丢了,
而凝歌则是顺势放下了手中的木头人,深深的在凰九面前叩头道:“皇后娘娘,是我这丫鬟不懂事,只知道我身上因为小产落下许多的毛病,自己偷偷去研习这些东西來给妾身治病,但是却疏于保管这些东西,不小心落入别人的眼睛,就以为是我长歌殿是在做些巫蛊之事,这实在是冤枉,还请娘娘看在唤月一片衷心的份上饶恕了这些个不相干的人了,”
凝歌的话说的别有深意,说的分明是唤月,又好像是在映射凰九绑架了唤月的家人來指使唤月帮她做事情,
“妹妹,你可看清楚了,这个可是男体,而那具女体身上穿着凤袍,若也是你,难道是你有想要越过本宫做皇后的想法,”凰九冷眼睇了一眼被安放在地上的小人,似乎是揪住了凝歌话里的错处,声音里又多了几分底气,
唤月身上一抖,头垂的更深了,
凝歌略一思忖道:“这本也沒什么,男女身上的**位有诸多共通的地方,女人身上的阳气本也多來源于男子,吃透了男人身上的**位,女子身上有的缺陷自然能一目了然,我相信凰肆爷也会认同这样的法子的,若非是有人首肯这样的理论,唤月也不会轻易的去尝试,唤月说,是不是,”
唤月似乎沒有料到自己还会被牵扯进來,只是匆匆侧首看了凝歌一眼,飞快道:“是,奴婢的初衷确实也是这样,却不料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唤月说到恕罪的时候顿了一下,话语中有苦涩和无奈,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还去祈求,又怎么可能不苦涩呢,
凰九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计划的好好的一件事情被凝歌轻描淡写就带了过去,甚至还不知不觉之间就拖带上了凰肆,
这叫凰九怀疑凝歌到底是知道了多少自己和凰肆之间的事情,还是她和凰肆之间有什么样的交易她不知道,
但是她敢肯定的是,若是此时叫凰肆來跟凝歌对峙,凰肆一定会站在凝歌那一边的,
这一次次的,凰肆永远都会站在凝歌的身后,用任何叫人不能理解的手段去救下这个女人,而这次,凝歌搬出來凰肆这块大石头准备砸凰九的脚,凰九难道只能闷不吭声吃闷亏,
真是笑话,
凰九暗想,看向唤月的眼神里陡然又多了几分杀气,归根结底,问題也都是出在唤月那个丫鬟身上,
看來这丫鬟果真所以一片忠心,又想要保全家人的安全,又想要保全凝歌,只是在这深宫中,有这样贪婪的心思未免是有些愚蠢,比如现在,凰九骑虎难下,又如何会叫她安稳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