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挑眉:“四哥怎么好像知道皇上一定会闹到坤宁宫里來了,”
凰肆有些惊讶于凰九说的话,定定的瞧了凰九许久,忽然皱了眉头低头喃喃道:“小九儿这是在怀疑我呢,”
凰九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侧身浑不在意道:“哪里,四哥误会了,我们都姓凰,怎么会在这时候自相残杀,三哥的仇还沒有报,八哥也还死不瞑目,凰家总不能变成一盘散沙,任人欺负,”
凰肆深深的看了一眼凰九,原本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瞬间波涛汹涌,只是那纤长的睫毛恰到好处的遮掩了那一片深沉,叫人看不清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凰九何其的敏锐,总是觉得凰肆有些不对劲,只是凰肆嘴角的笑容却一如既往的保持这那样的弧度,看起來和平日里并无两样,更是叫凰九看不清楚,
“自然,”凰肆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说罢冲着凰九拱手道:“臣这就要出宫回府了,皇后娘娘保重,”
“四哥,”凰九低低的唤道,
凰肆正准备走,闻言只好顿住脚步,回头笑道:“怎么了,”
凰九上前一步,认真的看着凰肆,低声问道:“四哥这次回來京都不是有些不大适应,”
凰肆一愣,下意识就打开了手里的描金扇,贴在胸口微微的摇晃,半眯着眼睛继续笑道:“不会啊,怎么会忽然想起來问这个,”
凰九眸沉了沉,低下头正瞧见凰肆扇中一副山水画,笔触也不过是寻常,只是那画中的风景是两山交叠,中有一轮新日,那朝阳画的分外的灼热鲜红,好似鲜血染就一般,新日之下是飞流的瀑布,瀑布下一汪深潭,只是那深潭中却清晰可见奇林怪石,分明沒有半滴水的痕迹,那瀑布好似在扇中结了冰,分明生动的很,但是却只见其形态,不闻其声,
按照凰肆的画技,若非是故意为之,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凰九若有所思的看着扇中的风景,好似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深潭里的石头吸引了,许久才问道:“四哥画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风景,倒是奇特的很,”
凰肆眼神一闪,“啪”的一声合了纸扇,干脆利落的把那纸扇横在凰九面前,笑道:“小九儿若是喜欢,尽管拿走便是,何苦还跟四哥打这样的哑谜,”
凰九微微后退了一步,终究是沒有接下凰肆手中的折扇,只是淡淡的看了凰肆一眼道:“既然是四哥不离手的东西,妾身就不夺人所爱了,对了,长笑怎么样,”
凰肆收回了手,却隐约可见眼底的一抹放心,只是凰九并不曾仔细留意,甚至因为刻意躲避凰肆微微后退了一步,却不曾看见凰肆拿着扇子的手些微有些颤抖,
“上次叫小九儿笑话了,这时候长笑在府里养着,相信并沒有大碍,”
“四哥妙手回春,甚至能活死人肉白骨,长笑身上不过是些皮外伤,在四哥手中我就放心些了,那日要不是皇上來的及时,我怕是要一时激动真的要好生教训长笑这丫头,”凰九别有深意道,
凰肆沒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瞧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凰九却是在半眯着眼睛偷偷打量眼前的凰肆,一忽儿皱着眉头一忽儿又展开,思绪正如那一幅铺开的画卷慢慢倾泻出画面來,
自从回京都之后,凰九对于眼前的凰肆总是不能放心,凰九相信自己的直觉,总是觉得这次回來的凰肆隐约是有哪里不同,只是一直归咎于他云游四海自由习惯了,并不曾多加怀疑,
只是现在的凰肆行事作风渐渐的露出端倪來,除了那一身紫衣勉强和从前的凰肆能擦上边意外,很多地方都不再相同,
难道就连本性也是可以改变的吗,
还是只是她的错觉呢,
凰肆虽笑脸迎人,骨子里却是有和凰家一样的傲气,只是当年爆发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