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踩着太监的脊背下了车。长彦连忙撑起一把伞来遮去了连绵落在凤于飞身上的雪花。凤于飞却探手夺了那纸伞遮住了靠近的凝歌,只是深深的看了凝歌背后的大宅,皱眉道:“大雪天的不知道带伞?”
凝歌眼神闪了闪,道:“皇上到这里来总不至于是为臣妾送伞来的?”
凤于飞眸转身,微微推开凝歌,瞧了一眼凝歌背后的宅子,嘴里说的却是不相干的话:“你若是有事疏远我的时候,就会自称臣妾。若是坦坦荡荡,你说的就是我。”
凝歌呼吸凝滞,知道瞒不过,索性牵了凤于飞的手往准备往宅子里去:“你跟我来。”
凤于飞却是没有顺应凝歌的力道前往,静静的甩脱了凝歌的牵着他的手。
“你说与我听就好。”
“皇上这是在躲避什么么?”凝歌不怒反笑,手指往袖中拢了拢。
凤于飞低头瞧着外面四散的雪花不言语,面中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
“是什么时候的事?”凤于飞轻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只是刚好落定在凝歌耳边。
凝歌视线沉了沉,红唇微微抿起,只深深的看了面前破败的门头,许久才道:“固伦心甘情愿嫁给凰叁,不过是因为多与你谋面。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感情二字,所以今日的结局,皇上是不是该要负一半的责任?”
凤于飞挑眉看了站在身边咄咄逼人的凝歌:“即使你用玉卿的死因来交换固伦我也需要原谅?”
凝歌深深的看了一眼凤于飞,道:“妾身并不苛求皇上非要原谅我。只是希望您善待固伦这件事情。加诸在我们身上的一切,我们尚且还有能力讨回来。可是固伦呢?她已经疯了……”
凤于飞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凝歌:“疯了?”
凝歌点头,迎着风转身站在凤于飞的阴影下,一把纸伞刚好遮挡了外间的风雪,这一方小小的天地落定在漫天的雪花中,是唯一可以保护凝歌的护身符。
凝歌点头“我们都因为玉卿的事情忽略了固伦,固伦初来凤翎国,何况凰家大院里,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从凰家大院里向你求助。如今玉卿已经去了,难道我们是要看固伦在凰家大院里香消玉殒吗?”
凤于飞润了润嘴唇,微微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是要向那院子里行去,伞方才错过凝歌头顶,凤于飞却又猛然停了下来,回头深深的看着凝歌。
此时的凝歌没有转身,整个人都暴露在雪地中,端着手好似在等待这什么,安静的像是一尊雕像。
凤于飞春苍白,微微眯起一双凤眼,一探手把凝歌揽入怀中:“凝歌……为何要瞒着我?你可知……”
凤于飞顿住了话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雪大了起来,纷纷扬扬的在那人的头顶和肩膀上落定,不消片刻就浸染出许多的纯白来。
她永远都沉着稳定,好似把握着全局。
本该是叫他最为放心的,可是为什么她不肯依赖他的事实叫他这样的难堪?
手里的雨伞落地,在地上旋转了几圈就滚落在一边的刚刚累积起来的雪地里。
凝歌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勾起唇角,静静的绽放出一朵笑容来,许久才道:“我只记得在草原上固伦舍命相陪,即便是背弃亲人也不曾冤枉我杀了凰捌。我曾经答应过她,要带她来这凤翎国皇宫住上一住,如今这一切,都是我欠着她的。”
凤于飞的怀抱更紧,似乎透过那错杂的雨幕看见广阔的草原上凝歌四面楚歌,却惟独只有固伦站在身边的缘故。
“我希望日后我能成为你最坚定的后背,并且,只有我才是你最坚定的后背。没有其他人。”凤于飞凑在凝歌耳边坚定的说道,言辞铿锵,落地有声。
凝歌眨了眨眼睛,敛去眸中的暖意,笑道:“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