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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道长躺在石床之上却猛烈咳嗽起来,钟蕴朗心道:“不好!刘道长有伤在身,如何受得了这般冲击。”忙伸手搭在刘道长脉门之上,潜运真气,将功力发散递入刘道长“手太阴肺经”脉,想以功力随他经脉而行,助他护住周身。
但这么一来,钟蕴朗功力分散,已难抵御这‘女鬼’沛不可挡的内力。这时钟蕴朗自身难保,一颗心脏在胸腔中跳动的飞快。但他见刘道长面色惨白,仍是将功力继续分散,护住刘道长。起初是各分五成功力,到后来渐渐分给刘道长七成,到最后是九成。钟蕴朗自身仅留着一成功力苦苦支撑。
所幸那‘女鬼’的功力不久便撤去了,钟蕴朗一身冷汗,口唇发绀,面上再无一丝血色。梁裳大口喘着粗气,眼冒金星,神情恍惚,晕倒在地。
地面上再无声响传来,钟蕴朗心道:“不知现在客栈内是何等一番惨象。”
钟蕴朗累了一晚,早已困倦,此时更是精疲力竭。只觉双眼异常干涩,眼皮沉重,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地沉沉睡去。
江湖险恶,风波不息,但叫你睁着眼,便是无休止的恩恩怨怨。因此,还是睡梦中的时辰,过得会逍遥一些。
钟蕴朗一觉醒来,时已过午。梁裳和刘道长睡梦方酣,犹自未醒。刘道长口唇不住开闭,钟蕴朗倒了碗水,喂他喝下。
又见梁裳面色欠佳,钟蕴朗扶他坐起,替他推宫过穴,梁裳渐渐醒转。
“钟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钟蕴朗望望酒窖气孔,微微皱眉道:“大约已至申时,青川县衙该在调查兴隆客栈之事了,不知现在上面是何等惨象。”
梁裳张大嘴巴,惊道:“申时?咱们竟睡了这么久。”
钟蕴朗焦虑上方情形,嘱咐梁裳道:“老四,你在此处照看刘道长,我去上面查探查探。”
梁裳应诺,又道:“钟爷可千万要小心些。”
钟蕴朗点点头,理好官服,大步走出地道。
从地道出来,阳光有些晃眼。钟蕴朗奔至兴隆客栈门口,一样的门面,一样的小桌,一样的渡口,一样的草木竹石,一样的阳光明媚。
来往行客有的背着剑,有的拿着刀,有的一派书生打扮,有的像是巨贾富商,都坐在客栈门口的那几张小桌旁,喝酒饮茶,谈天说地。
渡船来来往往,客船上人声喧嚷,嬉笑打闹。货船上,劳工上上下下,搬运不息。
阳光洒在江面上,金光闪闪的,像巨蟒的片片金鳞。照在钟捕头身上暖洋洋的,和煦舒畅。
这一切,和往常没有丝毫的分别。
钟蕴朗恍然如在梦中。难道昨夜听到的一切,全是假的么?钟蕴朗一摸心口,暗自摇头:“心跳欲出之感,我仍记得深刻,这一切决计不会只是虚无缥缈。”
钟蕴朗大步流星走进客栈,只见路伯正带着几个小伙计四下招呼着客人,只是步履略显沉重。
钟蕴朗唤了一声:“路伯。”
路掌柜见是钟蕴朗,忙奔至近前,问候道:“钟爷来啦,你的差事可办完了么?”
钟蕴朗应了一声,也不另扯其他寒暄之语,开门见山道:“路伯,昨晚铁剑山庄的人来到此地,可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路掌柜面显惊诧之色,神情颇有些犹豫。但他与江湖中人交往日久,性情之中沾染的大多是豪迈直爽。但逢他人有事相询,路掌柜总是直截了当,说便是说,不说便是不说,从不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此时见钟蕴朗问起昨夜之事,他也不愿有所隐瞒,但此事非比寻常,他却不得不慎之又慎。
路掌柜思索片刻,低声向钟蕴朗道:“此处人多眼杂,多有不便,钟爷请随我来。”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