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啊?”挽千寻诧异地盯着白发嬷嬷。
“大瑞的人向来就是为了一己私利争的你死我活!有谁考虑过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感受,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受人摆布受人算计,自己双手沾满了血,便是余生不可偿还的罪孽!”白发嬷嬷发恨得盯着自己的双手,那模样直直叫人害怕。
尉迟卫梵闻声双手抱拳恭敬的询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若晚辈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嬷嬷告知!”
“哈哈哈,过节?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白发嬷嬷一脸阴邪的面容冷笑道。
“晚辈当真不知!”
“你自然不知,难道她还不知道吗?”白发嬷嬷狠狠的指向挽千寻,双目狰狞。
“我嬷嬷,您是不是认错人?”挽千寻被她一指身上连忙生了冷汗。
“你是挽明道的女儿?”白发嬷嬷了然于心的问道。
挽千寻见她竟认识自己,心中瞬间便被疑惑包围,自己三年之内不曾在京中,为何这人一见自己便得知自己是挽明道的女儿,看来还是有上一辈子恩怨牵扯其中。
“请问您怎么称呼?如何知道家父姓氏?”
“你们挽家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也别说,你三年流放西北怎会知道宫中之事,你看看这是谁?”白发嬷嬷冷笑一声,将视线移向房间尽头一张水晶床上。
挽千寻与卫梵二人相视一眼,便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小姐!”恩让在后边拉住挽千寻。
“没事。”挽千寻微微一笑,便向台阶之处走去。
台阶之上赫然放着一张冰雕水晶床,床上竟是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名女子,女子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面色之白已使美人少了几分生机之色。
“卫皇后!”尉迟卫梵见后大惊。
“你说什么?”挽千寻不敢相信的望向水晶床上的冰山美人。
“看来小伙子你倒是认识。”白发嬷嬷哑着嗓子走上来。
挽千寻见她走上来便问:“不知嬷嬷带我们见她是什么意思?”
白发嬷嬷闻声便仰天大笑起来,笑得那么不同寻常,“这就是你父亲生前做下的孽!”
卫梵见这人精神失态“这位前辈,晚辈真的不知当年之事,包括我身边的这位挽小姐,她虽为挽明道的女儿,但有些事情她是完全不知情的。”
白发嬷嬷瞥了一眼尉迟卫梵,走到卫皇后的身边,忧伤的眼神里饱含了母亲对儿女的眷恋。
“今儿就让你也明白明白,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大瑞当今皇帝赵治的结发妻子卫翘然,当年,西北带兵进犯边境,皇帝赵治率兵讨伐,不料中途带回一名女子,女子生的极为漂亮,气质非凡,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以左相玉威高之千金入宫,之后便是专房独宠。我本是卫皇后身边的主事嬷嬷,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乳娘,见她屡次受那宣德的挑衅吊钻便心如刀绞。再后来,皇后便从别处得到了一幅宣德的画像,画像中的宣德衣着大漠服饰,且字里横行间将爱情表露无疑,想必是她的情郎所画。大瑞律令非中原女子不可封五品以上的妃嫔,宣德生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处心积虑连番陷害,皇后自幼性子沉稳善良又不善多言,便在一场流产事件中被赵治软禁在此,可是无奈志长人却短,竟有人在夜半之中将毒蛇放进皇后的寝宫,使至毒发身亡”白发嬷嬷心疼的抚上水晶床上的人儿,眼睛里的仇恨始终未能散去。
“她已经过世了?有多长时间了?”挽千寻没有想到,一个死人竟然可以保存的如此完好无损,面容除了苍白以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