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奕澜屁颠颠出了房间,还十分贴心的将门关上。
门口守着的沈玉看简奕澜出来了,还在嘀咕,主子这么快吗?他瞟了一眼简奕澜,她出来时红光满面,面带微笑。沈玉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简奕澜,细皮嫩肉,唇红齿白,沈玉了然点点头,奥,原来主子喜欢这样的,难怪王府这么些年都没有女人,看来得给主子找些小白脸了。
简奕澜看沈玉盯着她两眼放光,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跑到了楼下,独留沈玉一人盘算着。
简奕澜跑到一层,一层寥寥几桌客人,客人手中皆拿个小牌子,简奕澜好奇,寻了一人俯腰问道,“小哥,你这小牌子是做什么用?”
“你不知道?”那小哥睨了简奕澜一眼,淡声说道,“这是排队的签子呀。”
“排什么队?这地儿喝茶还要排队吗?”简奕澜疑惑。
那小哥又睨了她一眼,觉得简奕澜好像故意找茬儿一样,不耐烦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这进天机阁自然是买消息才来排队的,你不知道进来干嘛呀。”这没失忆的简奕澜自然知道,可是这失忆的就不知道了。
简奕澜脸皮厚也不在意他这语气,只觉得春天到了容易肝火旺,这小哥该去去火了。
她问完就负手在一层转了一圈,她发现这墙上挂了个镶着金边的告示牌,告示牌上刻的是各类消息的价钱,这最便宜的消息起价要么是一根金条,要么就是为天机阁无条件办一件事。
简奕澜心中惊叹,这办的事自然不是平头百姓能办的了的。难怪刚才那位小哥语气不善,这说明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呐。她转念一想,来这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那,上面洗澡的那位爷很有可能即有钱又有权,这可真是惹了个不该惹的人呐,这可如何是好哇?
她懊恼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现在这一层也没人认识她,还留在这干嘛呀,赶紧溜才是正道。
简奕澜如此一想,立刻挺直腰板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迈出门时,简奕澜自己心中都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容易就出来了,她瞥瞥周围随便寻了个方向就溜了。
而此时祁清岑正负手立在三层看着简奕澜消失在闹市中。
沈玉疑惑,“主子,我们不用拦住他吗?”
祁清岑不动声色,“不用,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而跑不了庙的简奕澜,正无头苍蝇似的冲进闹市里,左看看右瞅瞅,觉得还挺新鲜。
此刻带着队伍连夜赶到涒州的袁飞还不知道简奕澜已经进了城中,他带着钦差队伍赶到知府府衙,涒州知府刘丰之一看钦差队伍到了连忙出去迎接。
袁飞刚到府衙门口,就见刘丰之满脸堆笑领着一大帮随从一摇一摆的迎了出来,“不知右相大人提前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说完也不等袁飞开口,就对着袁飞身后的娇子躬身谄媚说道,“右相大人,下官已经备好房间早膳,请大人移步到府中……”
刘丰之还未说完,袁飞就竖起手打断了他,“主子为了体察民情,还在路上和百姓同乐,并未随我们一同前来,你还是先去城门口迎着主子吧。”
说完就领着其他人走进府衙,留下刘丰之和一众随从风中凌乱。
既然右相大人手底下的心腹侍卫都已经这么说了,刘丰之只好命人在城门口侯着。
傍晚时分,夕阳晕染。
袁飞本想着主子应该还未到涒州,却没想到等到傍晚也不见主子人影。他心中愈发焦急,便又派了在城内外寻找。
而此时让众人找疯了的简奕澜正眼巴巴的蹲在涒州城西的生煎摊旁,她看着摊铺老板将包好的包子,放入锅中慢慢将包子底部煎至金黄,掀开锅盖撒下几把葱花芝麻,拣出四个递给摊前的食客。那食客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