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接客被打

    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进的这家会所，反正记忆中，包括我的童年，都是在这这里度过的。连自己的具体生日，其实我都不大确定。

    很小的时候，大概十三岁左右吧，我就被老板强迫去服侍一个客人。我记得那天我死命地抵抗，想挣脱那个男人的魔抓，也记得自己被打得很惨……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已经二十出头的现在。那些过往仍旧历历在目，成了我满目疮痍的伤痕，掀开自己并不合身的衣服便可以看见。我早已经受够。

    而我们受不了的，不是贫穷，是那弥漫在心头的欲望和别人投来的冷漠！

    我讨厌现在这种工作，也讨厌那些憎恶的男人趴在我的身上粗喘，可是，进了这里的女孩子，又怎么能逃得出他们的囚笼呢？只要稍有不从，那些男人便对我们拳打脚踢……

    作为芳华正好的女孩子，我应该骄傲的，可这又算什么骄傲呢，被人每天打也能骄傲起来么？

    这是个欲望的城市，整日灯红酒绿。有好几次，我已经逃脱，却又被那些男人给抓了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

    反抗是那样的无力，出逃成了一种奢望。为了活着，我不得不去服侍那些客人，也仅仅是为了活着。

    仅仅是活着！

    “小红，来客人了，怎么还不去照看啊？”

    夜场的老妈子叫我赶快去接客。

    “来了——来了！”

    每次在接客之前，我都会尽量地让自己显得好看一些，这倒不是为客人着想什么，我只是尽量地掩饰自己的那些伤痕，尽量地不让自己是那样的悲愤。

    而我的名字其实也不叫小红——好久都不曾使用的名字，连自己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

    又描了一下眉毛，我放心地推开了客人的包房。

    包房里面是个中年男人，牙齿被香烟熏成了黄色，上身应该是一件西装，但现在已经挂在了衣架上，而下身，还剩下一件灰色的平角裤衩！

    看着就很恶心，但再恶心的男人我也见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的服务态度不是很好啊！”这个男人坐在床边，抽着烟说，“这都多久了，才来啊，我很忙的。”

    “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事情给耽误了！”我连忙说道。

    “快过来，让我看看你！”这个男人朝我挥手说。

    我战战兢兢地走到了这个男人的跟前，很害羞又很抗拒地将自己的脑袋垂地很低。可我们这些女孩子哪有什么矜持啊，这所有的姿态，只是一种毫无用处的反抗。

    “你很紧张么？”这个男人问说，“不会是第一次接客吧？”

    “哪能呢？”我说，“要是第一次，价格上不会这么大众的，是不是？”

    “也对，这年头哪有哪个女孩子是第一次接客的，即便有，也很少的。”

    他说的这话显然有侮辱我的成分，可是我们这些女孩子在这些人面前，几乎是没有尊严可言的。时间长了，我也就接受了这样的侮辱。

    这个男人开始扒我的衣服，他动作很细致，好像是在为一个小孩子洗澡一样的细致。我扭捏地抵抗着，因为我知道这些男人的心思——他们很享受女孩子的反抗！

    而我明显地看到，这个男人的有些地方已经不自觉地挺了起来，好像一根木头一样直愣愣地撑起了裤子。

    男人都是这样，禁不住我们女人的诱惑，也禁不住美色的诱惑。虽然我算不上有多漂亮，但是进了这间房子的男人，还没有哪个是全身而退的。我何尝不是没有全身而退呢？

    身为女人，我感到疲倦，也感到这个世界的不公，而同样身为女人，我也有着那么一丝的骄傲，只是这骄傲在所有男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