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祸?”赵夫人这才将女儿拉开,得空细细端详了翻。
“娘——”思乡耍赖,贴在母亲身则。
这赵夫人也不过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级,尚还保养得宜,一张精雕细刻的脸活脱脱的大美人,远非赵思乡的清秀所可比拟。锦绣的罗琦对襟团袄,只是素色显示了寡居的身份,然,举止气质间无不流落出端庄。
“你这孩子,我早一进门便听洪总管说你招了朋友回来住。想来哪还有空闲想我?”
“哎呀!”一说到朋友,赵思乡才想到朱宣就应在门外,“娘,我这就介绍新朋友给您认识!”
赵夫人这才发现门外有人,顿觉女儿的不是,让客人看了笑话。
“朱叔叔,这便是我娘了!”思乡引了朱宣进来,自顾自将母亲介绍予他。
赵夫人也自座上起身,好奇女儿会叫这个年轻人“叔叔”。
“娘,这就是我新认识的叔叔。”
“小女想来太过莽撞了,公子莫怪!”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朱宣说得有几分激动,语气也颤抖了。
“什么?”赵思乡惊异。
赵夫人这才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竟是那样的似曾相识,心中不自觉的一个机灵。
“你——”
朱宣已挣开了赵思乡来到赵夫人的身前,让他端详个仔细。
“怎会?”赵夫人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
“姐姐,一别十年,可好?”
“基儿,你真的是——”赵夫人——不,或者是朱灵桥,此刻已是怅然出神。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竟如来生一梦。
“只怪姐姐太过心狠竟会留书出走,弟这些许年来亦时有挂念,却也不敢大肆旗鼓的寻找,只恐扰了姐姐的安宁!”
“你——”说着不禁潸然泣下,这一时倒令朱宣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庸衡走了过来:“夫人与主子姐弟多年未见正是该好好絮絮家常,也该坐下不是?”
“说的正是,姐姐先坐下。”说着便携朱灵桥一起到正位坐下。
朱灵桥这才止了哭声,抬头来:“庸衡,这些年你可还好?”
“托夫人惦记着老奴,奴才硬朗得很。到是主子一到正月便念着夫人!”
“我一个寡妇实在是不适合居住在宫——”突地顿了口,改说道,“瑟江吧,你也一并随了过来?”
被她提到的楚暮则一脸欣喜:“有劳夫人还记得在下。”
“你跟基儿身边侍读多年,听闻近来亦是不可多得助手,我焉有不高兴地道理?”
“姐姐想来还是关心我的?”
“说的什么话?你现下的身份不同了,却还是这样孩子气!”脸颊尚还带着泪水,然语笑嫣然,确实在是璀璨生花。
一群人中只有成盛从未见过朱灵桥,此刻也不禁看傻了眼。
赵思乡自小就知道她长得并不似母亲,多了分江南女子的温婉柔和却也少了母亲眉宇间的华贵。如果说朱灵桥是个绝代佳人的话,那么身为她女儿的她只能算是个隽秀的女子。
一个激灵才想到——
“你们是姐弟?”眼盼流转,打量着朱宣,“你是我舅舅,亲舅舅?”
“如假包换!”朱宣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可我怎么从未听娘你提起过?外公家不是在洛阳吗?”
朱灵桥拽过女儿的手,细心解释她抛出的疑问:“你应知我不是你外公的亲生女儿不是?不知你可曾记得往年他老人家曾抱怨过,我十几岁时曾离家出走,再回去时身边就有了你。这中间的十年便是在京城的!”
“姐姐是先父的义女,然父亲在世时待姐姐亦是视如己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