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摸着乳白色的云雾,它调皮的在我手指间游戏,变化着各种姿态,像一个淘气的孩童。似纱一样绵柔光滑,抑或者像少女的肌肤一样晶莹剔透。
小路两旁栽种着白杨树,每颗间距半米左右。小树边两条狭窄的沟渠,左大右小。沟渠旁杂草丛生,狗尾巴草随风飘荡,像风展现着它的柔韧。水草在沟底盘旋而去,某处逃脱水草施暴的水面时而能看到小鱼在你追我赶的打闹。
沟渠两边是广阔的土地,上面播种着绿油油的小麦,一尺多高像韭菜一样墨绿。站在这片土地上感受着它的气息,空气清新的像个赤子的心灵夹杂着处女的芬芳。
它自成一个空间,主宰着自我。在外面看时它是如此娇弱,被丢在一个拐角,显得渺小而丑陋。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妾只能用她粗棉的手绢默默的拭泪。身临其境时才能体会到它的雄伟,默默耕耘不争荣辱的心胸。
身处在这空间无限感叹,一个空间两个世界。外面的繁花似锦现在已经凋落,这里却郁郁葱葱展现着无限生机。麻雀,斑鸠,布谷鸟的叫声,牵着风的衣襟弥漫在空气中,轻敲着耳膜萦绕在心头。远处村庄中已有袅袅炊烟从房顶缕缕飘升,犬吠和孩童的嬉闹声时隐时现。
我伸出手微微遮住眼睑凝视悬挂在天边的夕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无心体会古人的心情,在心中似有相识的情愫在慢慢滋生。闭上眼在脑海中捕捉周围的景物,在记忆深处那被埋藏的画面已在重合。
“梦,我来过这里,抑或者我在这里生活过。”我激动的喊叫,把这个好消息传递给远方的伊人。
“哦,你在什么地方?”
“在被乳白色云雾遮挡的乡间小路上。”
“你能进去吗?”
“我想…能。”
我能感觉到梦也很激动,毕竟我的探索也能帮她解除迷惑。
拨开云雾跨了进去,看着那排青灰色的瓦房坐落在马路的南面,大概有六七间。两边十米左右的围墙,也是青灰色砖块堆砌而成。围墙尽头亦有几间同样的房屋,院中矗立着一根铁铸的高杆,上面迎风飘扬着一面国旗,国旗上系着一条红色的尼龙绳,穿过杆顶的滑轮低垂至旗杆的底部,不知是谁在下面系了一个活结。
这是一所学校,耳边好似响起叮铃铃的声音。我来到靠近学校西面的桥上,桥下面是一条干枯的沟渠。南面一条碎石铺成的乡间小路,北面是条东西贯穿的主路。和来时的小路形成一个丁字型亦和南面形成一个三岔路口,学校坐落在三岔路口的西南角。
房屋南面是操场,两头对称摆放着两个篮球架。操场周边栽种着一排白杨,绿色的树叶随风起伏中间亦有黄色的点缀,勾成一副空中图画。有几片不听话经不起诱huò叶子落入尘埃中,白杨树扎根在现已干枯的沟渠上,沟渠旁是绿油油的麦田。白杨树下生长一些杂草,杂草中偶尔能寻觅一朵野花。这条沟渠环绕学校一周只在东面留下一条小路由学生们进出。
我漫步在通往学校的小路上,心里无限凝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里的一草一木慢慢拼成记忆中的样子。教室,旗杆、操场、白杨、环校的沟渠,亦连西南角的厕所都那么的熟悉。
我推开校门走了进去,随着记忆去探索遗留在过去的宝藏。
大门旁各有四间教室,门上写着一年级和二年级。大门对面是校师的办公场所,办公室右边是三年级和四年级的教室,左边四年级两一间,五年级三间。
走到靠近最左边的教室门口,伸手想要推门,手放在门上微微的颤抖,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那样的急切强烈。身体忍不住一阵痉挛,像是一位离家迷失的游子找到了来时的路。
“梦,我好像要找到答案了。”激动的心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