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身子，小小的眼睛，肉包子脸，头发稀疏的脑袋。

    我宁愿在大街上随便拉过拉一个人进房间，也不想和这个家伙做。

    可不付出点什么还是不行。

    我笑着对安非说：“安经理，非哥，其实，人家对你很有感觉的，你要我给你服务，没问题啊。我给你玩个游戏吧。”

    安非眯起眼睛看着我。问我什么游戏。

    我指了指他的身体的某个部位。他立刻明白，一把劲我的头按了下去，迫不及待的享受起来。

    ……

    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着水。我的脑袋昏沉沉的，万般的屈辱凝聚在心头，我用冷水洗脸，脸上的妆都花了。嘴里还有很重的味道。想吐，又吐不出来。

    那个人渣，那个混蛋！我竟然为他……

    真不敢相信。

    在现实面前，任你的心灵多高傲，都要低头。

    漱口了不知道多少次，那股味道依旧存在，我真的想把嘴巴从脸上扯下去。虽然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在哭，眼泪在流，却没有一丝声音。

    我的心渐渐麻木了。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风月场里，任何感觉都会变得麻木。

    一块纸巾递过来，我顺着那只手抬头去看，站在我身边的是楠楠。

    “谢谢。”我接过纸巾简单擦了擦，又给脸上补妆。

    “思思，你想开一点吧。安非就是那么一个混蛋。我来的时候也……也这样了。”

    “我想得开。”

    我依旧露出笑容。我想起云姐，在我的印象里，只要有外人在，她都是笑脸迎人，只有单独和我在一起，特别是喝过酒后，她才会“原形毕露”。

    楠楠以为我真的想开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想开了就好。要不然，总是钻牛角尖，人会很痛苦的。倒不如看开点，看开了，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的话像是在劝我，也像是在劝自己。

    离开卫生间，我和楠楠正想会公关室，凤姐忽然走过来。

    “思思，你的点钟。”

    “我？”

    我愣了下，我可是连选台都没份。怎么还有我的点钟。我可是一个熟客都没有。

    凤姐点头：“对。就是你，去了你就明白了。”

    凤姐告诉了包厢号。我跟着跟包的小弟去了。一进包厢，我立刻愣了。包厢里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吴凡。

    “吴凡？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吴凡的手指掂了掂面前的台子，上面放了一摞红票子。

    “这些够了吧。”

    他已经喝了不少啤酒，面前扔了一堆易拉罐。

    我转身就走。

    “你站住！”他站起来，指着我，“你给我回来！我点了你的台。”

    我转过身，笑容满面地看着吴凡。

    “吴凡，你终于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

    “是，我知道了。”

    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被拉过去了。

    “思思，你听我说，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好吗？我有钱，你看，我真的有钱。”

    他抓起台子上的钞票，在我的面前晃。

    我摇头：“不行。”

    “为什么？”

    我捏起一张票子：“这些钱哪张是你赚的？都不是，都是你父母的。”

    “那又怎么样？！”他站起来，“我父母的就是我的。他们就我一个孩子，我说要什么就是什么。思思，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他握着我的手，那只手无比温暖。可我不能贪图这些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