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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隐忍着怒意,双手紧拽,长指甲抠着掌心,只有身体痛了,心才不会那么痛。

    “想打我?”阎沥北睨了一眼我的双手。

    “什么时候我可以不再用自己做为条件,换我留在陵城。”言外之意很明显,我不想留在他身边受折磨,同时,我也不想再去国外。

    阎沥北眼里顷刻染上了血色,暗沉的嗓,让我的心一紧,他说:“等我玩腻了为止。”

    他越过我就要去楼上,我大声叫住他:“阎沥北!”

    男人顿住,我瞧着他缓缓反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给我一个期限,算我求你,给我一点盼头和希望,究竟什么时候?”我诚恳地对他说。

    我渴望逃脱他的掌控,现在对他种种臣服,只是为了养精蓄锐。

    “不知道。”他却给了我这样的答案。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玩腻我,其实这样的答案,比起玩我一辈子还要恐怖,若是一辈子,我也好死心。

    但他的答案,会让我觉得自己有希望,实际面对的又是绝望,我就只能一直惶惶不安地生活。

    阎沥北上楼了,我站在下面的客厅,望着那紧闭的书房,我被他气得随手抓起价值连城的摆件,摔碎在地。

    响声足够惊扰他,可阎沥北没出来,他越是平静,我的心情越糟糕。

    阎沥北总是能以柔克刚,又能以刚克柔。

    我被他玩弄股掌之中,貌似只能暗自庆幸他还没玩死我。

    傍晚,看了一会儿钱钟书的《围城》,我渐渐有了饿意。

    走到厨房,我却犯了难。

    小时候有母亲做饭,后期有阎沥北给我请的保姆,以至于别人能做美味佳肴,我只能创新黑暗料理。

    胃部开始有了点点的疼痛感,我弯着腰,朝行李箱走去,蹲下,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胃药拿出来。

    我刚拧开药瓶,就发现阎沥北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我,楼上的灯只开了一盏,有些暗,显得他那双囧囧有神的眼更是深邃了几分。

    阎沥北一步一步下来,来我到的面前,站定。

    他弯腰,将我手中的药夺走,看了一眼,又扔给了我。

    阎沥北什么都没说,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餐。

    为了能早点吃上饭,我不凑热闹去帮倒忙,捂着胃部,往沙发上坐。

    如果阎沥北不对我发狠,厨艺精湛的他能够屈尊给我做饭,倒是一件美事。

    困意袭来,我靠在那里睡着了,梦里,有人将我抱了起来,腹部有了冰凉的触感,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的手急速按在了那支冰凉的手上,他的手落在了我的腹部,没有从我掌心抽离。

    原来,不是梦,此时此刻,我被阎沥北抱在怀中。

    “你放我下来。”我朝他道。

    阎沥北哪里会理会我,他将我抱到了餐桌前,放我在椅子上,将早就盛好的饭摆在我面前。

    我确实饿了,等他坐在我对面,我才埋头吃起来。

    “什么时候惹上的毛病?”他突然问我,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毛病’是指什么。

    阎沥北加了两个字:“胃病。”

    “三四年了。”我随意地回答他,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这样的态度,让他的脸色变得难看,阎沥北他在乎吗?不得而知。

    我心里的小恶魔不知道冒了出来,倘若他知道我隐藏多年的秘密,是不是会对我有一丝愧疚?

    不过,我并未开口说出那个秘密,只因我想到,不排除他非但不会愧疚还会在梦里笑出声来的可能性。

    “明天你没有戏要拍,去看医生。”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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