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在原地跺脚,全然没有往常装模作样淑女的模样,像她这样的大明星哪里叫得出我的名字,只能语塞地指着我蹦出一个字:“你……”
等下场戏的时候,席曼便发了狠,原来母老虎打架真是个好手。
当席曼按我在地,而我只能装作抵抗不了她的时候,导演喊了卡:“你,对,说的就是你。”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导演,只听他不满地说:“脸肿成这样怎么上镜,不拍又耽误进度,别给她正脸的镜头。”
被人打肿了脸,到头来还是我的错,低廉地连正脸镜头都混不到,这个圈子如此现实。
席曼一手扯住了我的头发,迫使我对视着她,她对着我念着台词:“当什么不好,当众人唾弃的小三,要不要脸。”
当她的手朝我扬下来的时候,我瞧见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片场。
是阎沥北,他依旧一副冰冷的脸。
导演见他到了,中断了拍摄,一脸谄媚地让出位置让阎沥北坐。
他犹如王者,一副惬意的姿态坐在那里,望着被摄像机包围的我和席曼。
没有镜子,我也能想象得到自己此时究竟有多狼狈,我本能地深深低着头,不让他看到我红肿的脸。
席曼从母老虎变成了嗲声的小绵羊,朝阎沥北叫了一声:“沥北。”
余光里,我能看见席曼走到阎沥北的身边。
她是个yóu物,这点不能否认,席曼不管众人的目光像只水蛇一样,直接缠绕在阎沥北的身上。
阎沥北并未拒绝,只不过,他的视线一直摄住我。
我发现自己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滋味,他曾经是一个连我给人转交情书,都会生气的干净男生。
他那句‘你以为我缺女人’,像一句咒语萦绕着我,我头疼欲裂。
整个娱乐圈他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然不缺女人,我不是他的妹妹,也许真的只是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
“你们拍你们的,我恰巧路过,进来看看。”阎沥北的话,犹如发号施令,导演立刻朝剧组的人示意忙起来。
阎沥北终于扯开了席曼,指着拍摄场地:“该你上场了。”
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看见席曼有些茫然地看着阎沥北,我蹙了蹙眉。
席曼不明地应声:“欸?”
阎沥北没有再对席曼说话,而是反头对导演和编剧说:“没有手段怎么当小三,要是小三都这么弱爆而正室都这么强悍,世界上哪里来的小三小四和小五。”
阎沥北开口了,不管对的错的都是正确的指导方向。
导演和编剧齐声:“对对对,这就改……这就改!”
我被叫到了一旁,调整了一下人物性格,换成我将席曼的角色往死里整,尽情的演出小三的嚣张态度,好引起观众的愤懑。
我从来不是良人,席曼之前怎么对我,我都一一还给了席曼。
席曼尖叫着,止不住地喊疼,我下手重,因为我使出了十分的力道,和阎沥北对我一样,毫不留情。
我发现阎沥北瞥了我一眼,轻轻地弹了弹身上的灰,起身,又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导演拿着扩音器对着席曼喊道:“席曼,光听着你叫了,这戏怎么演,你要表现出对小三的不满不是尖叫懂不懂?”
席曼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我听见席曼悄声不悦地自言道:“下手这么重还不让人喊疼。”
我好气又好笑,提醒了她一句:“论演员的自我修养,我挨打的时候可没像你一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少得意,真以为有了他就能一步登天了,他就是玩玩你而已,玩够了,你连破鞋都算不上。”席曼的声音并不大,却因为在场有收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