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处的虎皮。
她以为她很想呆在里面啊?
“这不是出来了吗?”巫尘微绕出屏风淡淡地说,朝绿衣笑笑,“松花瘦肉粥吗?我也喜欢。”说着走过去要接过托盘。
绿衣敏捷地把托盘往左边一摆,躲过她的“魔爪”,这托盘落在她手里,恐怕连残渣也不会剩下。庄主昨晚好不容易愿意进食,她可不想这些食物吞进不相干的人腹中。
巫尘微讷讷地看着落空的双手,然后很有自知之明的收回。若论武功,她当然不是绿衣的对手。
“什么叫‘这不是出来了’?你压根就不该进去!烯烬山庄不是你家,这砚廷水榭更不是你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刑大侠死后,庄主就下令任何人不能进出那里,连若水姑娘都不能。”绿衣说,“庄主如果知道你擅自进去,一定会把你赶出山庄!”
巫尘微正欲开口,严砜出现在内室门口,身上换上一袭银灰色衣袍,色调虽然嫌沉,但把他挺拔修长的身形束缚得恰到好处。巫尘微毫不避忌地打量着他,并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严砜看了她一眼,又问绿衣:“怎么回事?”
绿衣回过头,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上,说:“庄主,您来得正好,您说过除庄主以外,任何人不能进到屏风里面,但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简直把这当作她自己家,庄主,我看她不适合再留在山庄。”
严砜看向一旁的巫尘微,她已经坐在桌旁,开始解决他的早膳了,好像绿衣所说的话丝毫与她无关。看来绿衣说对了,她的确,是把这当作她自己家了。
“她可以例外。”严砜淡淡说。
“什么?”绿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是那种眼神,那种几乎是宠溺的纵容。
“我说,命令并没有改变,任何人不许进去,但是,她可以例外。”严砜重复了一遍。
“可是,她……”绿衣转身愤忿地指着巫尘微,却在看到她的举止时,瞪大了双眼,“庄主!她在做什么?她竟吃了您的粥!那是厨房特意为您做早膳!”
严砜并不在意,“无所谓,我吃另外的就行了。”
另外的?绿衣傻了眼,瞪着托盘里剩下的另一盘——
巫尘微也看到了。
“馒头?庄主您的早膳怎么可以光吃素馒头?!”绿衣坚决地摇头,“不行!我再让厨房做一碗银耳莲子羹。”说完顾不上巫尘微的无矩,奔出砚廷水榭。
“为什么——我可以例外?”悠然舀了勺美味的热粥,巫尘微漫不经心地开口,“因为我是刑的‘红颜知己’吗?”
严砜没有答,在她对面坐下,从托盘里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即使没有粥,味道也挺香的,绿衣太小题大做了。他看着隔桌而坐的巫尘微。这样的早晨,这样自然而然地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女人,吃着同一份早膳,很反常,但他却不想叫停。刑,你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女人?
不回答?那就是默认。如果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红颜知己都“可以例外”,那么,那个曾经的未婚妻江湖第一美人仓若水应该更可以例外吧?可是,为什么刚刚绿水却说,仓若水也不能?
这个答案,连严砜自己,也不知道。
“庄主!不好了,庄主!不好了!”一声急过一声的嚷嚷,随着绿水的再次闯入而显得急不可耐。
严砜回神,看着依扶桌子喘息不止的绿水叹了口气,她看来是改不了她莽撞的脾性了,“什么事情不好了?银耳莲子羹这么快就做好了?够火候吗?”
绿水摇着头,终于缓过气来,“我在半路遇上若水姑娘的丫环芸儿,她说,她说若水姑娘突然昏倒了,现在沧水阁已经乱成一片,丫环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又不敢通知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