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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共乘一骑,夜幕时分,在烯烬山庄门前停下。

    门前一排虎背熊腰的山庄护卫,见此情形皆有几分诧异。为这不曾谋面的陌生女子,更为她在庄主怀里从容淡然的态度。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似乎隐逸许久,猛地在暗处遁出,刀锋缠锁杀气,凌厉地袭来。护卫从惊诧中回神,匆忙上前护主,与来人缠成一片,那人的刀法简单,却十分浑厚,护卫也都认识,那是常跟从刑同入山庄的方勃,此人虽笨拙有余实非练武的材料,但也被刑调教了一二,很快便狠将护卫们手中的兵器一一挑飞,一跃向严砜袭去。

    严砜敏捷地自马上跃起,在空中拔出捻风剑,两道寒光在夜幕的余影中交错,刀光步步紧逼,招招杀机,剑影节节退让,只守不攻,却仍似游刃有余。

    方勃愤恨自己技不如人,却不打算退败,反而步步紧逼,最后使出一招玉石俱毁的招式,打算和严砜同归于尽。

    “方勃!不要逼我!”严砜飞身跃起,乘风后退,避开刀锋。

    “主人待我恩同再造,我方勃不报杀主之仇,誓不为人!”方勃同时足尖离地,刀尖紧迫严砜的心口。即使此时严砜的剑亦对准着他的心脏,他仍不顾一切地紧逼,打算同归于尽。

    严砜在退后的同时,猛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起剑锋划过他的右手虎口,铸刀砰然落地,严砜落回地面,身形凛然,不耐于眼前毫无意义的缠斗,“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不是看在你对刑的忠心,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你没有资格提主人!”方勃愤愤地看着应声落地的佩刀,不顾流血的右手,怒喊着,“主人视你如兄弟,你却利用他对你的信任,暗剑杀人!弑兄夺妻,猪狗不如!”

    恶毒的话语狠狠砸来,严砜却已无力解释,这样的指控,他已经分不清楚该觉得可笑,还是悲哀。

    “你应该相信他不会杀你主子。”巫尘微引着马缰,缓缓踱至二人身边,“如果刑是你的主子,你就应该相信他。”

    严砜蓦地抬头,看着她悠然地缓缓走近,她随时都让人觉得诡异,连他的坐骑,都肯听从她左右。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马儿也如此不认生了?

    方勃同样疑惑,“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的主子在死的那一刻,也相信你面前的这个人。”巫尘微不经意地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却无可避免地让严砜震撼,或许太久,没有人用这样稀松平常的语调,在他面前提起刑这个名字,以至让他忘了,刑便是那样的人,无关多少人不相信,不理解,刑仍是最了解他的人。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代替我主人说这些!”方勃咬牙切齿地说。

    “就凭他没有杀你主人的动机。”

    “谁说没有?仓若水就是!自古以来,女人就是挑起战争的祸根!”方勃断然道。

    巫尘微叹了口气,“你跟着刑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相信他识人的眼光?如果一个他推心置腹的兄弟,是你口中那个为了女人而暗箭杀人的卑鄙小人,这难道不也是刑的失败?”

    方勃有些怆然,垂下头,“或许,这就是主人一生最大的失败。”

    “但刑或许认为,这是他一生最有意思的事。”巫尘微淡淡地说。

    方勃的眼中闪过惊疑,她说这话的语气像极了刑——认识那家伙,是很有意思的事。但那是主人死之前经常说的!

    严砜暗黑的眼眸幽邃得闪出光亮,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认识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亲眼看到他杀了主子,不会错!”方勃嘶吼着喊出心底的悲痛,“你是严砜的女人,你自然帮他说话!”虽然之前没见过严砜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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