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她的眼睛被戳瞎了,四周一片黑,她伸手探,什么也摸不到,箱子散架,她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一条腿断了,骨头戳在外面,她绝望地呼救,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声回声。
张全跑回村,找到徐南山,要他救命,等他带着徐南山回到路上,那段路上全是尸体。徐南山不忍再看,测过身嘴里念念有词,等他睁开眼睛,一张血脸凑在他面前,他忙退后几步,掏出一把很旧的桃木剑,对准面前飘着的黑影,突然,黑影飞过来,一把夺过徐南山手上的剑,在手上把玩起来,嬉笑着睡:”这破木头对我没用....“徐南山又掏出一张黄纸血符,对着符念了段咒,便要往黑影头上贴,还没靠近,黑影举着木头剑,对准徐南山的脖子,”你再靠近,就不要怪我....“
徐南山举着双手,不再靠近,血符滑落在地,张全早跑没了影。徐南山扭回头,只能眼睁睁看着木头剑被折成两段,丢在了地上,然后随着风飘走了。黑影飘走后,徐南山捡起断成两截的桃木剑跟血符,直往村里赶。
刚跑到村头,徐南山听见水井里有呼救的声音,他趴在井口,看见张全在里面,
他赶紧转动辘轳,放下绳子,正费劲的往上拉,只听见扑通一声,绳子断了,张全沉入了水里,不会水的他扑腾了好一阵子,喝了一肚子水,活活憋死了。
徐南山继续往前跑,来到梁丰家院子,在门外大喊:”梁丰,快出来。“徐南山将梁丰拉倒院子外,小声地说:”我这回回来,就是为了能收了那厉鬼,现在需要你儿子梁小纪的来助我一臂之力.....“
”那怎么行!他还那么小。“梁丰没等他说玩,便打断他。我听见动静,在院门口,对他们说:”需要我做什么?“父亲扭过身望着我,说:”给我进去,这没你的事。”徐南山走过来,一把抓起我的手,“很简单,我需要你流点血。”
我惊讶的看着他,半天咩吭声。一听见血,我就慌了,最近见了太多的血,一想起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我就不寒而栗。他拿出两截木头,对我说:“我要用你的血化几张血符,修复这把百年桃木剑。”
我不解看着他,问他为什么要我的血。徐南山说:“因为你是梁小纪。”父亲走过来,将我推进院子,不许我再出来。我站在门口,听他们继续说话。徐南山说的我有些听不懂,反正就是用我的血,画上血符就可以将他降服。他虽然害死很多村民,其中还包括谢小茂的爹娘。
我本不该为他着想,可那些死掉的村民,都是害死陈二蛋的罪魁祸首,现在他们接连死掉,都是罪有因得,但是原本安详的小山村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我在这里出生,慢慢长大,将来不知会不会在这里老去,但是这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村子了。它变得让人可怕,四处弥漫着恐怖的血腥气。徐南山被父亲赶走了,我不知父亲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流血。
梁丰这么做,多多少少带有点私心,毕竟陈二蛋的死与他也连着干系,虽不是直接害死他的凶手,心里对他的愧疚并不能使他心安理得。听徐南山说要收了他,他自然有些抵触,虽然人鬼殊途,但是那个只比儿子大几岁的孩子死的那么惨,现在成了厉鬼来讨血债,又有什么不可的呢。梁丰这样想着,进了屋。
谢小茂望着我,问我刚刚出什么事了,我告诉她没什么,孙福东小声地说:“我知道你们之前关系好,可现在不一样了,你....”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福东哥!”我打断他抬头望着他,说:“福东哥,别说了,我都明白的....”孙福东没再说下去,只坐在一旁抽起烟。
屋里一下陷入了沉静,谢小茂奇怪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巴,又没发出声,我扭身走进房屋,一头栽倒在床|上,一夜没睡的我太困了,谢小茂进来坐在床边,我翻过身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