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渐渐恢复以往,邻里街坊忙着地里的活儿。茶余饭后,继续聚拢到“闲话中心”谈论着爆炸一事。似乎都把不见了的村长的头这事儿给忘了。
张全说:“你们说,谁会干这事儿。”
李红梅说:“这可说不准。”
赵大海说:“哎,五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这得多大的仇呀。”
李大爷说:“有不有可能是意外?”
张全说:“意外?不能吧,我看是有人故意炸的。”
李大爷说:“也是,动静那么大,得多少炸药呢。”
赵大海说:“你们说,支书命就是大呀,就他一个人躲过了。”
张全说:“可不是,那天我路上还撞见他了,他也吓的不轻,牙齿都打颤了。”
李红梅说:“是呀,命真好。”
......
村长的儿子吴大胆骑着摩托车,载着吴亮和吴海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村子。
吴大胆停下车,说:“下来吧。”他跨下身,说:“亮子,你先把摩托推回去,我跟海子去找黄寿山。”
吴亮说:“好,我放了就来。”
黄莺出门扫院子,老远就见吴大胆朝这边来了。她急忙转身进屋跟黄寿山说:“爹,吴大胆来了。”
黄寿山撇下烟头,穿上鞋,走出门,紧走几步迎过去,说:“好侄儿,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下好了......”
“先带我去看看尸体。”吴大胆紧着脸说。
黄寿山说:“已经下葬了。”
吴大胆目露凶光,硬生生地说:“什么!谁让你安葬的!”
黄寿山递上烟,吴大胆没接,他将烟含嘴里,点燃吸了口,说:“你看,这天儿本就热,村里也没个放尸体的地方,人死了总要入土为安嘛。”他顿了顿,接着说:“侄儿啊,你爹死了,我也很难过,你要节哀顺变。还有个事儿,我先得告诉你,老村长的头到现在还没找到......”
“什么!我爹的头?怎么一回事!”吴大胆急了眼。
黄寿山没受影响,不紧不慢地说:“翻开废墟时,老村长的头就没了,之后也没找到。”
吴大胆鼓大眼睛,“就这样,你也让安葬了!没个全尸!”
黄寿山望了他一眼,说:“那我怎么办?总不能放那让他发臭吧。”吴大胆没说话,眼里满是怒火。
黄寿山猛吸一口烟,不慌不忙地说:“你看你刚回来,还是先回趟家吧,看看你母亲。这事儿先放放。”
吴大胆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好,那明儿再找你。”
这时,吴海也来了。他转过身,说:“你俩先跟村支书去爆炸地点看看,有了发现就来告诉我。”
两人一起说:“好的,哥。”
吴大胆转身对黄寿山说:“劳烦寿山叔跟他们跑趟,没问题吧。”
黄寿山说:“没问题,走吧。”
黄寿山领着两人走了,吴大胆转身往家走。到家门口时,他停下脚步,酝酿了一下,才边迈步子边喊:“娘,我回来了。”
他母亲闻声走出来,眼角的泪不自觉地流下。她大声地说:“你可算回来了。”
吴大胆说:“我才走几天,怎就发生了这事儿……”他拉母亲坐下。
她盯着儿子看了许久,说:“你瘦了。”
吴大胆连忙说:“哪有,娘,我很好。您身体还好吧?爹的事......我会搞清楚的,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站起来,说:“你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做吃的。”
吴大胆跟着站起来,“我来帮您。”
黄寿山和吴亮兄弟俩来到爆炸地点。现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