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握手告辞,望着他的背影,司寇脸上的微笑转为苦笑。迟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华夜,如果你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我的名字从此倒过来写!
慢慢地走回公寓,刚进门就发现邢仪非站在正对玄关入口的窗子旁边。她倚在墙上看着他,眼睛沉沉的,没问他同华夜谈了些什么。
你在担心我吗?他想。问的却是:“你在等我吗?”
“没有。”邢仪非侧过脸,“我在看风景。”
非要那么嘴硬吗?司寇心里叹气,大踏步走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风景没有你好看。”
她没有动,任由他吻下来,并热烈地回应着。亲吻,是情人的语言。如果够明白,很多话不必讲出来。这时候,两人的心意是相同的。
很爱很爱你,所以会担心你。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床头的电话铃准时响起。司寇迷迷糊糊地拿起话筒,有气无力地说:“司寇……”
“你叫华夜来找我?”那头的声音带着一阵寒流,司寇立即被冻醒过来。
“这个……你是明白的,”司寇压低声音解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何况你在那个位子,没人找你才奇怪呢。”“我明白。”迟衡突然笑出来。司寇皱眉,然后听见他说:“法律的事,最好还是用法律手段解决,你说是吗?”加上一句,“代向华律师和邢检问好。”挂了电话。
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司寇努力回想。这时身旁的邢仪非似乎被吵醒,勉强睁开眼,“什么事?”她有一点低血压,刚醒时总是昏昏沉沉的。其实司寇比较喜欢看她这时候迷糊的样子,显得孩子气,很可爱。
“没事,无聊的电话。”他轻柔地把她的眼皮抚下来,“继续睡吧,到时我叫你。”
邢仪非八点半准时出门。地检署案件堆积,工作量庞大,何况她负责的都是重案,面临的心理压力更甚于生理疲累,所以在司法界,女检察官远较男性为少,重案庭尤然。
司寇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从九点半到十二点半,他一直埋首卷宗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总算到午饭时间,刚刚狼吞虎咽了五分钟,方修罗便推门而入,“司寇,有当事人找你。”
“哪件案子?”他愤恨无比,“他不知道律师也是人吗?”午休时间过来骚扰。
“新案子。”就是说他刚接下,“那位小姐很焦急,她拿了一张迟衡的名片,还说认识你。”
迟衡?他手上的筷子差点掉下来。见到这位虽然惊慌也难掩靓丽的小姐时,他更是吃了一惊。司寇一向过目不忘,她就是邢仪非受伤那晚在冥狱酒吧里同他搭讪的白领丽人。
“重新认识一下吧,”司寇极有风度地微笑,仿佛保证般令人安心,“我是司寇,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Sally·冯。”她握住他的手,很用劲,“救我!司寇律师!有人要杀我!”
点上一根烟,Sally的手指有些发颤。她是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的资深会计师,收入丰厚,更兼年轻漂亮,是那种人人羡慕的成功职业女性。司寇知道,会计师这个职业,或多或少都会带一些违法的成分,但那大半是税务局头痛的范围,谋杀?这可不多见。
“你有什么根据吗?”他平静地问。沉稳的态度似乎使她安定了一些。
Sally说,近段时间以来,她发现自己的电话被窃听,而且有长相奇怪的男人跟踪她,包括今天去公司的路上。
“你以前曾经见过这个人吗?”
她摇头。
“那么为什么有人要窃听你的电话或跟踪你?”司寇提出这个敏感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她掐灭香烟,又燃起一根,神经质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