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渴求他一向都明白,只是这次,太过分了。
“皇兄,你太过分了。”如若不是沈清北从小都宠着他,此刻就不是这一句话的事了。
沈清城说完掠过沈清北想追上去和秦施颦说说话。
他身子带起的风让沈清北的头发扬了扬,沈清北脸上虽然没有变化,藏在衣袖下的手却死死地握紧,过分?他是大皇子,论才德,论治国,哪点比不上他沈清城和秦施颦?凭什么自己的皇位要拱手让人?
皇位,只能是他的!
沈清城追出去的时候,秦施颦正垂着头思考事情。
“小额娘!”沈清城的大喊让押着秦施颦的侍卫一顿,安王爷他们毕竟是得罪不起的。
秦施颦虽然是先皇的妃子,但实际上比沈清城大不了几岁,叫她额娘有些别扭,所以他从小就叫“小额娘”,现在听起来反而有几分难得的亲昵。
“恩?”秦施颦顿下步子,回望着沈清城,示意他接着说。
沈清城却怔怔地说不出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和秦施颦说话了,自从先皇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之后,他就很少看到秦施颦的人影。
原来她长得这么好看。沈清城想着无关紧要的事。
“担心我?“沈清城不说话,秦施颦放软了声音猜测。
“恩。”沈清城敛眉应道,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
“没事,小额娘可以解决的。”若说这深宫里有谁可以真心相对,大概只有沈清城了。
秦施颦看着沈清城温柔的眉眼,心里一阵柔软。
“安王爷,我们该走了。”一边的侍卫为难地打断他们的对话,再不走沈清北大概要发火了。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沈清城急切地发着誓。
可是他虽已及冠,却从未真正地脱离别人的保护。
这救的成功性,很小。
秦施颦清楚这一点,沈清城......也清楚。
是夜,牢狱外的侍卫半梦半醒,牢狱内的喝得酩酊大醉。
一道灵巧的身影绕过侍卫,顺便勾走一串钥匙。黑衣人一路小心地绕过侍卫的视线,最终停在了秦施颦牢房前。
“主上。”尽管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能听出来是一个清亮的女音。
靠在墙上的秦施颦微微睁了睁眼,神情很是懒散,“恩?”
“我们出去吧。”那人说着就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去哪儿?”秦施颦瞥了一眼。
“逃出去,不然沈清北一定不会放过您的。”那人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急切。
“你担心得太多了,弦月。”秦施颦不是很在意地摆摆手,她从没有想过要逃,沈清北从她手里夺走的东西,她一定要全部夺回来。
“过来。”秦施颦招了招手,弦月开了门,轻脚进去。
秦施颦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弦月连连点头,秦施颦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复又躺回去,“办好之前不要来找我了。”
弦月下意识点头,又想起秦施颦离开时沈清北那副记恨的脸,不免担忧,“要是沈清北那歹人拿刑罚伺候......”
“他不会的。”秦施颦笃定道,沈清北纵然想千刀万剐了她,但是悠悠众生之口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的,更何况,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这牢里也不都是他的人。
弦月想再说些什么,秦施颦止住她的话,“我有些乏了,你先走吧。”说着便闭上了眼,似是小憩。
“是。”弦月将担心尽数掩在眉下,垂头恭敬地应了一声。
待弦月走后,秦施颦才蓦地睁开凌厉的眸子,望着牢房空空的墙壁,想到今天发生的事,看来计划得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