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寝室里有三个人都没课,非常悠闲地做着自己的事。孔禾对于教科书的狂热无时无刻不在,在温湄机子QQ声疯狂打击下,班得瑞的音乐不屈不挠地从音箱里跑出来证明苏伊蘅的高尚品位——昨天是阳关三叠,相比之下今儿个已经IN很多了。
“砰!”一双不大的脚结结实实把门踹开,风风火火的架势打破了宁谧气氛。
“快去快去!”廖洁兴冲冲进寝室,就近拉起温湄往外窜。
“噢。”被她急促的语气感染,温湄迷迷糊糊地跟着她开始加速,走到门外才发觉知情权的问题未被列入考虑之中。
“干吗去啊?”问题出自三人口中。苏伊蘅和孔禾各自探出半个脑袋来,察看温湄被掳始末。
廖洁刹住脚步,回头朝三人兴奋大叫:“纳新!”
纳新?
孔禾脑中想起了八十老娘涂脂抹粉招摇撞骗的情形。
都大三了还装什么嫩纳什么新?这女人真无耻。
“什么东西纳新啊?”温湄意兴阑珊地甩开廖洁的手,懒洋洋地瞟她。
“不会又是你报社的事情拖我们去做苦工吧?”上回也说是什么报社纳新,报名的人太多,报社自己的人手不够,把她们几个都叫去充当面试官,临时死记硬背了一些基本的新闻理论,去伸量那些有志于新闻系的菜鸟,开头倒是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有很伟大的新晋牛人出场,反问可怜的她们许多闻所未闻的专业知识,结果当然是兵败如山倒,凄惨无比,一个个哭爹叫娘掩面而去,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小看菜鸟再也不敢看非本专业教科书半眼。
“不是啦!”廖洁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故作神秘的样子总是让人有痛扁的冲动。
“是剧协纳新!”
剧协?戏剧协会?很好,那又关她们什么事?
“可以去演戏啊,大家上回不是都很有兴趣的样子吗?还一直后悔没报名。现在有机会了,当然要去玩一玩啦。”
孔禾撇撇嘴,“算了吧,社团这种事情你还不知道?每次都是开学的时候热乎一阵,到后来就再也听不到什么消息了,参加和不参加根本就没差别。”最主要的是,假如社团要交的费用到后来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心疼的。
“绝对不会,这次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听说是某话剧团的专业演员来担任指导老师,而且连首次公演的剧目都已经决定了。至少第一炮肯定会打的,否则还不被口水淹死?”如果还是雷声大雨点小,首当其冲的就是被《K大校园报》狠狠地揭批一番,呵呵,好像还是这样对她比较有吸引力呢。
“那公演剧目是什么?”温湄比较关心这个,演戏就免了,但是能看到白雪公主白马王子之类的舞台剧,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无事生非》。”
苏伊蘅惊叹:“哇!一开始就上莎翁名剧,大家都是生手怎么可能演得好呢?”
“所以就需要我们去拯救这个剧团了!”廖洁的妄想症发作的时候总是能够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当做各种角色,这也是她对自己的表演天赋充满自信的原因,而这回演的,理所当然是弥赛亚。
大家和以往一样放弃描述她的神态有多傻帽——刚开始是不好意思,后来是麻木了,以至于此人长久陶醉于自己和尼可·基德曼只差一口气的假象当中。
“可是,人家是要纳新,像我们这种旧得不能再旧的旧人,再过不久就要被逐出校门赶进社会了,谁要啊?”苏伊蘅其实挺心动的。
“你害什么羞?我们班就有好几个同学报名了,我们怎么可以服老!”廖洁做穆桂英挂帅状。
“但是又要交会费又要干活……”孔禾就这点不情愿。
“放心,社团的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