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吃人恶魔

    深夜十二点刚过，省城南河大桥的桥洞里面，一个六十多岁，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辗转反侧，毫无睡意。连续两三天，他没有讨到足够的食物，翻遍了垃圾桶，能吃的都被流浪狗和流浪猫吃光了。俗话说饥寒交迫，老乞丐捂着饿扁的肚子，祈求上苍降下一顿美味的晚餐。

    南河大桥的桥面附近，一家大排档还在营业。大排档里面只有一桌顾客，四个年轻小伙子，其中一个是胖子，一个坐着轮椅，还有两个姑娘，一个高挑漂亮，一个娇小可爱。几个人似乎正谈到高兴之处，吵吵嚷嚷的。最要命的是他们桌上摆着的食物，香气传出老远，惹得老乞丐心里发慌。老乞丐最终决定，再上去试试，能不能在最后一桌顾客那里讨点吃的。老乞丐刚爬出桥洞，忽然看见水面上隐隐约约漂过来一样东西，看不真切。不多一会儿，那东西漂的近了。借着桥面上路灯照射下来的余光，老乞丐认出水里是一口高压锅，看上去好像还是盖好的。老乞丐很好奇，心里纳闷儿谁家连高压锅都扔了。桥洞距离水面不远，老乞丐依然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高压锅捞起来。凭借他的手感，老乞丐知道锅里装着东西。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一股肉香扑鼻而来，锅里的肉汤仿佛还有一点余温。老乞丐非常高兴，以为上苍显灵，通过南河河神给自己送来了一顿美味佳肴。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老乞丐将高压锅端到黑漆漆的桥洞里面，想也没想就开始捞出里面的肉块吃起来。可是吃了没多久，老乞丐发现味道不大对劲，不像猪肉也不像牛羊肉。忽然，老乞丐捞出一个有形状的东西，他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东西伸到路灯的光线照到的地方，赫然是一只人的脚板。

    故事还要从十二个小时前说起。由于昨晚的杀妻案顺利侦破，大家吵嚷着要给我举办庆功宴。五年里我几乎没有出过门，也没怎么和外人打交道，早就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所以婉言拒绝了。我和璐璐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去人民公园欣赏五月的风景。绕过已经开过的茉莉花，顺着香气扑鼻的九里香，我们却找到了一株开在墙角的六月雪。璐璐惊喜不已，说了好几遍很喜欢六月雪，不仅花开的很美，就连名字也充满了诗情画意。“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知道璐璐喜欢的六月雪，是期待生命中出现一位和她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依靠。赏完了花，我们又去玩碰碰车，吃三块钱一碗的凉面，唱两块钱一首歌的移动唱吧。或许五年来，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怀自在。

    接近晚上六点，我们相约在某个饭店吃饭，然后又去唱歌。警察的工资并不高，我作为一个不入流的网络小说写手和一个小木材加工厂的会计，更是穷困潦倒，所以我们玩不了什么高档的花样儿。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晚上的饭局，阿猜居然也出现了。我和她大概两三年没见面了，现在猛然看到对方，彼此都有些不太自然。对我而言，她和港哥的关系似乎近了很多，对她而言，可能璐璐的出现也让她有点拘束吧。在这种稍微有点不和谐的气氛中，我们还算玩的比较开心。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阿彪和石法医都说饿了，要请我们去南河大桥附近吃大排档。师傅还有其它事情，九点多就离开了。这边的小吃的确美味，但价格也不低，我们吃了一份又一份，吃的阿彪和石法医肉疼。

    大家越聊越投机，不经意间又提到了五年前的案子。刚一说到这个话题，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了一下，港哥更是故意岔开话题。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我说：“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问问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最终的真相不是刘峰他们所交代的那样，真正的凶手也不是刘峰三人。”

    港哥说：“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就给你讲讲后来的事情。你在四月就受了伤，后面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就在二零一零年七月，重庆市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