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想要怎样，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吧，难道非要我说出来吗？”赵进来吐了一个烟圈，从袅绕的烟雾里，丛月看到了他泛着淫光的龌龊眼神。

    “你没钱，我当然知道你没钱了，可是没钱，欠我的，就可以不还了吗？姜丛月，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呐。至于说到聂采，老子真是不想再提那个倒霉的贱人了，老子自从娶了她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老子供她吃供她穿，还拿钱给她治病，还替她养她在外面跟别的野男人生的野种，你说，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好的男人吗？”

    聂采是小寻的母亲，也是赵进来的亡妻。

    “自愿？！老子本来想着，医好了她的病，让他给我下个崽子的，结果呢，她花光了我的钱就一命呜呼了。难道就让我白白损失一个老婆，还有这么多钱。”

    他显然对于聂采，有很多的不满，充满了愤懑和怨怼。

    “实话告诉你吧，老子今天来找你，确实不是为了让你们还欠我的五十万。姜丛月，反正，聂采欠我的，是要你还的，所以，既然你没有钱，那不如，就把你自己抵给我，给我当老婆怎么样啊？”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走近丛月。

    丛月没有往后退，虽然小寻很紧张的紧紧牵着她的双手，但她依然纹丝不动，冷漠的看着逼近的赵进来。

    她从来没有过退路，上苍从来也没有给她预留过退路，她从来也不奢望自己能退到一处柳暗花明的桃花源。

    “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只要你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会对你很好，比对聂采还要好，小寻我也会养着。怎么样？”

    怎么样？！

    丛月闻着他身上的烟味，微微皱了眉，“我要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赵进来更加迫近她一些，语气带了轻蔑的戏谑，“我今天既然找到这里来了，难道你觉得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他更逼近一些，他说话的气息几乎要喷到了她的脸上，那是一种耻辱和肮脏的味道。

    但她，退无可退。

    便，只能，催眠自己，是一个无法感知任何的木偶。

    “除了我，还会有谁愿意要你这个瘸子吗，何况，还是一个因为谋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入狱的囚犯。姜丛月，你以为，你改过自新了，就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吗？”

    她几乎遗忘，这些事情，是属于她的，是永远，贴在她身上的标签。

    所有过往的耻辱的痛楚全部呼啸而来，连丛月自己都不确定，在那一刻，她看向沈承易的眼神，是不是带着一种悲悯的祈求的。

    可是，谁会愿意跟她扯上关系，九年前不会，九年后，就更加不会了。

    也许，赵进来是对的，除了他，她这辈子，还能找谁？

    她在卑微的低谷里坚持了这么久，也不过是破罐子，自然，只能配破架子。

    赵进来看着丛月的眼神似乎已经有所松动，于是推开，离他远一些的距离，说：“你放心，你跟着我，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我知道龙离村的那些人在找你们，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只要你跟了我，我们就一起，回我的老家，男耕女织，隐姓埋名，平安幸福的相守一生。”

    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假如，这个人不是赵进来，不是那个喜欢赌钱，不是那个一喝醉就对聂采和小寻各种辱骂、拳打脚踢的赵进来。

    也许，是真的，值得认真想想的。

    “赵进来，你要钱，我可以给你，虽然我现在没有钱，可是我可以给你写欠条，一点点儿的慢慢还给你。但你要我跟你结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生活再不堪，即使她的人生早已腐烂，但她不愿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