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祖昭那人,治理地方确实有一套,不过这都是建立在毁灭地方权贵的。大人难道不听闻他先是灭了辽东名门公孙度,后又用玄菟郡太守的女儿相威胁,让公孙王或家族也被他压制,后来更是逼走幽州牧刘虞,此人狼子野心,穷兵窦武,想在他想要打败我家主公,试想一下,如果我们败了,他接下来会如何?”
辛常道眉头一耸,已经揣测到了沮授的话中之意,问道:“先生不防之言。”
沮授笑道:“其实我不说,大人也已经知道了。按照祖昭小儿的习惯,他每占领一个地方,必然是打压当地贵族名门,然后利用百姓的仇富仇权心理共同声讨地方权贵,最终消灭了地方名门权贵,却赢得了百姓的心,他于是就会继续侵占其他地方,直到将大汉疆土全部占领了。说白了,他就是要一步步的消灭朝中的地方力量,然后夺取政权。之前十常侍、董卓和现在的曹操,虽然都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他们都不敢谋朝成为,天下始终是大汉的,可是这个祖昭,他要是得了天子,那么必定就谋朝了,现在他出兵陇西,我大胆的猜想一下,若是我家主公退兵了,他的目标应该是你们辛家。”
辛常道早就怒不可歇了,拍案而起,说道:“无知小儿,也敢妄图天下,真是反了。我辛家得高祖隆恩,岂能让他如此胡来。先生回去告诉袁本初,我辛家不会袖手旁观,我会立刻整顿军马攻击祖昭。真是岂有此理,我不提着他的脑袋去见皇上,我都对不起这郡望太守之名。”
沮授见说动了辛家出手,心中一阵高兴,也没有在辛家多做停留,而是借着要回去将消息告诉袁绍的理由,速速离开了。辛常道也不挽留,一直将沮授送出城中,这才折身而回。
回到城中之后,辛常道立刻就召集大小将领前来议会,商议出兵攻打祖昭的事情。有将领不解,本来他们两大军阀的争斗,这和他们辛家无关的,为何他们要出兵呢,他们可是只听从朝廷的调度的,或者说就是朝廷也要保护他们的,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攻打祖昭军呢。
辛常道早就知道会有将领提出这样的疑问,因为在见到沮授之前他也是这种想法了,现在听到别人的疑问,他将沮授的话变换着方式向众将领说了,说的众人也是义愤填膺,叫嚣着一定要诛灭了祖昭,让他知道什么是厉害。
这时候却出来一人还是不建议出兵,众人一看,此人正是辛常道的女儿辛爱奴,家族之中的唯一一个女将领,而且才智、勇武都是数一数二的一个女将。
她说祖昭一直都是很爱护百姓的,他之所以和袁绍大军对峙,本就是袁绍要侵犯他,现在袁绍打不过了,这才想着要让辛家出面,这是被袁绍军利用了。幽州本就是一个穷地方,可是在祖昭的治理下,已经是一个堪比洛阳的繁华之都。特别祖昭还评定了北方诸国,先是让新罗归降,然后又征服乌桓、高句丽和朝鲜岛上的所有部族,让近几年来北方一直没有受到战火的燃烧。试问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是父亲口中说的那样呢,她甚至直接就问父亲这一番话是不是就是袁绍的使者说的,现在最好就是不要插足他们的事情。
辛常道却丝毫不听女儿的话,尽说祖昭杀公诉度,躲玄菟郡,逼走刘虞的事情,还说他就是一个战争狂人,将来要是被热得了天下,一定会战乱四起,国家永远不会得到平安。
辛爱奴还是不服气,说祖昭治理的辽东和辽西,之前就招收了所有的去那里避难的百姓,所有的往来商客无不对祖昭点头称赞的,怎么可能是一个穷兵窦武的人呢,他之所以要出兵大战,完全是这乱世之中要保得一方平安,这次和袁绍作战,完全就是袁绍先挑衅的。
辛常道说道:“爱奴,你看问题太简单了。总之现在若是不除掉祖昭,今后会很麻烦的。你若是一直坚持不和祖昭开战,那么你手下的将士,以后直接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