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功能了?”
“还能是谁?这两天不是只有你能和她说上话吗?”这点令他非常窝火,非常!
“她找不到你,又不熟悉公司的情况,当然只能找我讨论。”这家伙真是偏激得可怕,“清洁工说,每天都会从她的办公室里清出一筐布片和绞碎的纸头,不过冯小姐在模特身上定出的样式倒是蛮好看的。”
“你看过了?”苏纪槐的镭射眼立刻尖锐地刺向他。
“清洁工说的。”亚力只好用翻白眼以示抗议。
“不管怎么说,她总算有进展了。”知道这点,他就很高兴了。苏纪槐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越想越兴奋,“我应该去看一看。”
“她的门会对你说,请勿打扰。”
“我是老板,我有探班的权利。”他凶狠地咆哮,挡我者死。想见到冯椿,已经变成了一种越来越可怕的欲望。
“在自己满意之前,她不会让人去看的。这一点,倒是和你很像。”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冥思苦想,两个容易钻牛角尖的家伙。
“是的。”他倒在椅子上,摩擦着自己的脸,“那家伙的个性也很强硬。”不是容易攻陷的堡垒。可恶!太不公平了,难道被打乱的只有他吗?!
“真的是很棒的设计。”亚力翻开他桌上的文件夹,审视着那件晚礼服,但立刻被苏纪槐抢了回去,“喔,你伤了我的心。”
“这是我的。”他像个霸道的小孩子般扬起下巴,“她画给我的。”
“苏纪槐,”亚力笑得前仰后合,真该让当初的同学们都来看看一向不可一世的苏纪槐现在这副为情所困的蠢样子,“你着了她的魔,不是吗?她的蛋糕里下毒了吗?”
“是的,我着了她的魔。”他耸耸肩,大大方方地承认,“不过,她是个半调子的巫女,蛋糕里也不会下毒。”他想起了“椿之家”里那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只是,亚力,恐怕你不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懂。”亚力卖力地点头,“说的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傻瓜。”在爱情的海洋里装疯卖傻。
“没错。”
“阿纪呀,”亚力突然很正经地问他,“这样真的值吗?她的才能也许只有通过你才能够展现,而你却能帮许多人美梦成真。她过去不知道有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自己;而你从前就知道有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值得吗?”
“亚力,听外国人说绕口令真是笑死人了。不过,我懂你的意思。”苏纪槐的表情莫测高深,“没有什么值不值的。既然是自己的逢魔时刻,当然只能自己去化解。”
设计师在外人看来是多么光鲜的事业——穿着漂亮的衣服,做我行我素的事情,并且永远有美人包围在四周。不过那也只是外表而已,当他们工作的时候,大多脾气暴躁、衣衫零乱、神情枯槁,憔悴得像鬼一样,还要随时面对灵感枯竭的压力、档期日益紧迫的催促以及随时会被人赶超的威胁……尽是些光让人想起就心烦的事情。
不过,正因为如此,才变得有趣吧。冯椿这样想着,索性丢开笔,用脚轻踢桌脚,让椅子自然地滑向窗边。当窗帘后的阳光代替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她的心情才变得舒展一些。待眼睛适应阳光后,她才迟钝地想起这是另一个早晨了。
真是努力。她忍不住想夸奖自己,居然又干了一个通宵。似乎是为了补回三年的时光,她一直在不停地画着,把飞舞的梦想一段段剪接,尽她所能地展现在纸上。
“为了照顾苏纪槐的工作,就让梦想的形状更靠近现实吧。”
“早安。你果然还在这里。”那个男人的声音陌生又熟悉,包含着阳光的分子,从背后传来。
“你,”她倏地转过头,看到苏纪槐双手插在口袋里,潇洒地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