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傅云清轻声自语,却不想四处无数似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回声纷至沓来“这是哪……是哪……”
惊的傅云清急忙收声,回声散去,便再无丝毫声息,死寂的令人茫然,四顾看去,却只觉无论看向何处,均是黑暗一片,傅云清不由大惊。
这种黑暗并非身处无光环境中的目不视物,而是如眼盲之人一般,连距离感也已失去了。
“难道我瞎了吗?”
惊慌失措的傅云清急忙抬手晃了晃,这才心神稍定,自己的手倒还看的清清楚楚,脚也完好无损。
心神未定,却忽见自己脚下亦是暗黑一片,也无踏在实地的感觉。
这……这到底是甚么地方?
傅云清此时竟已分不出自己是站立的还是倒立的,仿佛是飘在了空中一般,无论前俯后仰,均是毫不费力,也不会倾倒。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竟连方位也没有吗?
便这般漂浮在黑暗之中,既不觉时间流逝,也不知自己是漂浮在原处未动,还是早已飘到了远处。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声音……
这是一个甚么都没有的世界。
傅云清心中却是一动,这片虚空……难道我入道了吗?
还是——
我已经死了?
就在傅云清胡思乱想间,却忽见不知何处竟出现了一个亮点,极小极小的亮点!
所谓不知何处,只因傅云清此时虽能瞧见,却不知那亮点是因为本身极小,又或是距自己极远,似乎在这片世界中,已经真的没有空间存在了。
那极小的亮点却是愈来愈大,又或是愈来愈近,傅云清仍是分辨不出,即便那亮点已变的与傅云清同样大小,傅云清仍是未曾瞧出眼前之人是如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不错,那亮点,正是一个人!
锦衣狐!
“傅云清?”锦衣狐一如当年的口气。
“怎的不见你父亲母亲?”锦衣狐语含笑虐。
“他们都死了?哈哈,是啊,他们都死了,我杀的,哈哈……”
锦衣狐围着暴怒的傅云清,不停说着,不停笑着,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傅云清心火升腾,伸手抓去,却始终差着些许,无论傅云清如何腾挪,那锦衣狐却只如不动般,始终围着傅云清说着,笑着……
“闭嘴,闭嘴!”
傅云清怒吼,拳打足踢,状如疯魔。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云清早已精疲力竭,手脚却仍是无力的挥舞。
“云清,你又在练这些没用的了!”
“娘!”
傅云清终于停止了挥舞的手脚,大喊了一声,早已涕泪交流。
“云清,可没被人欺负吧?若有人欺负你,忍一忍也便过去了。”
“爹……”
傅云清泪流如注,跑上前去,只盼让娘再如往日般摸摸自己的头,说一声“快别练了,进去吃饭去!”
只盼让父亲再抱自己一抱,奈何却再也接近不得一分。
“爹……娘……”
傅云清心碎欲绝,蜷缩在一处,看着父亲母亲便在眼前,却又如相隔万里之远。
“都死了,哈哈!他们都死了!”
锦衣狐的声音仍在不断重复着。
傅云清却是蓦然而惊,父亲母亲?锦衣狐?他们……他们不是早已死去了吗?
一念将起,便于转瞬之间,傅云清身周忽的人影憧憧。
“云清,为师对你不住,哎……为师愧对于你父亲母亲啊……”
善渊道长亦是老泪纵横,戚戚而语。
孽鬼却是佝偻在一处,一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