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透明窟窿,事毕再不停留,招了长剑回鞘,扬长而去。
身后兀自一阵叫好之声。
傅云清一时心灰意懒,听着身后的叫好之声,想起那些围观之人初时的冷漠,此时的兴奋模样,更是莫名烦躁,心下竟忽的想起无界大师守在圆融寺数十年,为的便是不叫心魔之地的邪祟涌入东大陆祸及万民。
可是瞧这些围观之人的作态——
傅云清不愿再想,远离了那是非之地,这才悠然发现,自己竟已是到了当年与叶千、孽鬼初见的小酒馆门前。
想起当日的孽鬼,其时虽是杀气腾腾,却是心境澄明,一心卫道,如今摩崖道已不知被他杀了多少,他却再不复当日的心性,说来,他与摩崖道之间的纠葛,实是牵缠太深。
故人不知何方,傅云清却已踏进了酒馆之中,自有小二招呼着寻了台子。
傅云清此来雾源城本便是碰碰运气,看能否遇见孽鬼,这小酒馆,只怕是最有可能之地了,随便要了些酒菜,傅云清便独自饮酒,视线却是扫着门外不时路过的行路之人。
自斟自饮了半响,两壶松雾酒均已告罄,酒馆中的酒客也是渐走渐稀。
正是墙颓屡遭雨,心郁酒易熏。
两壶松雾酒见底,傅云清也已双目惺忪,大声唤道:“店家,再取两壶酒来。”
虽时过数月,那贪财掌柜竟还识得傅云清,生怕他醉酒后又生事端,赶忙近前赔笑道:“客官,您看这天色已晚,咱们这便要闭门安歇了,您看要不……”
傅云清半醉半醒,哪理他闭门不闭门,只道:“再取酒来,今日便在此住下了。”
“客官,”那掌柜更急,“您看咱这也非客栈,可不好住宿,您还是……”
“快去快去,”傅云清粗暴打断了掌柜之言道:“我在此等人,怎能稍离,快去取酒。”
那掌柜不敢再说,又恐伙计手粗,亲自取了酒来,又自转入了柜台后去了。
傅云清得了酒水只管自斟自饮,未喝得一时,却见一人进得门来,瞧来甚是熟悉。
那人似也识得傅云清,径直来到傅云清桌前,自顾坐下了,也不说话,只冷冷看着傅云清。
傅云清眼神迷离,含混不清道:“姑娘,你也是想要喝一杯吗?那却最好。”
说罢便抬手将酒壶推到来人面前。
“傅云清!”来人似是有些不渝,低声唤了一声。
“你识得我?”傅云清抬头细看,却是模模糊糊,也不知是何人,又是含混道:“我也瞧你甚是熟悉,姑娘尊姓?如何识得傅云清?”
“啪”
来人一掌拍在桌面之上,含怒而发,直震的酒壶倾倒,杯盘碎裂。
傅云清被来人一掌震的清醒了些许,抬眼看时,却是甚感意外道:“叶姑娘!你不是已回了紫霄宫了吗?”
来人赫然便是叶千。
“你怎的这般模样?”叶千见傅云清终是认出了自己,冷声喝问。
傅云清亦是心中暗惊,不禁自问我怎的这般模样?心下竟是一阵惊惧,赶忙潜运功法,驱了酒意,这才道:“心中一时不快,又恰至此处,便喝上几杯,不想竟是喝的多了……”
叶千不待傅云清说话,便打断了傅云清道:“怎的就你一人?”声音虽冷,话中却蓄着暖意。
傅云清与孽鬼二人前去寻摩崖道晦气,如今孽鬼不见,傅云清又在此醉酒,怎不教叶千往坏处想?
傅云清已驱了酒意,自是知晓叶千此问的用意,暗想若如孽鬼所言,叶千真乃修魔之人,她隐忍东大陆数年,必是有所图谋,可观她此时言语,虽然隐晦,却也有担忧之心,难道孽鬼想的岔了,叶千非是修魔之人?
“叶姑娘,在下有一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