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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远走他乡别双亲

    雾源山山脚,便是傅家村。

    傅云清自家小院的屋顶墙头,已是杂草丛生,虽每年两次下山上坟清理,却也未能止住杂草的长势,一如他心中的孤独无法遏止。

    一座孤坟前,傅云清正席地而坐,喃喃自语着甚么。

    或时落泪,或时浅笑。

    此一去,不知何时方回,再要与父母说话,便不知年月了。

    无奈日头无情,毫不停留的划过天际,不知不觉中已藏进了雾源山。

    天黑了。

    次日平明,傅云清抖擞精神,离家而去。

    及至村口,回头看时,仍能隐约瞧见甚显破败的老院,傅云清甩了甩头,似要把些许留恋甩开,一路奔雾源城而去。

    沿途却又想起当日随父亲进城,不想那竟是与父亲最后的相处。

    四十里路,以如今傅云清的脚程,不消两个时辰也便到了。

    时近午时,雾源城中仍是一派熙攘景象,青石铺就的长街之上,车马鱼贯而行,逼的路人唯有在林立店铺的水檐下小心行走。

    傅云清也正在水檐之下信步而行,却忽见迎面而来四五人,各个身着浅蓝长衫,腰悬长剑,其中正有金阳。

    所幸那摩崖道之人似是尚未瞧见自己,傅云清连忙闪身入了店铺,却正是一间酒馆。

    酒馆不大,十余张老旧木桌错落摆放着,时值午时,酒馆中酒客甚多,只余三张桌子空着,谈话祝酒声纷起,尽显盛世光景。

    傅云清寻了角落的桌子坐了,心不在焉的要了酒食,却是偷眼打量着门外,对方有四人,便均与金阳相当,若是瞧见了自己,只怕今日也难以脱身。

    不想屋漏偏逢连夜雨,金阳等五人至酒馆门前,也转身进了酒馆。

    傅云清先前为方便查看,选择了向门而坐,此时却是正好照面,奈何金阳四人已进了酒馆,再要背门而坐已是不及,只得低头避让,盼那几人不会注意自己吧。

    金阳等人坐定,其中一人呼喝连声,要了酒菜,便吃喝起来。

    只听那呼喝之人边吃边粗声道:“师傅也真是,一个未曾化气的小子,还要我等四人在此查察,未免小题大作了。”

    一个年纪稍大,看上去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瞪了先前说话那人一眼,沉声道:“赵师弟!师傅也是随意指摘的!”

    先前说话那人讪笑着说道:“是,是,陈师兄,我也就是发发牢骚……”

    陈师兄却又肃容道:“师傅交待了,咱们可莫要松懈,若那小子逃下山,首途自然要至这雾源城,还需加紧打探。”

    余人均连声称是,便即住口不再说话,匆匆吃饭。

    傅云清暗想摩崖道怎的竟专门留下人来打探自己?自己也不过轻伤了金阳而已,况且手下留了情,并未下重手。

    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却立时心中一震,只见金阳正怯生生的盯着自己,这一眼看去,金阳已然认出了自己。

    却见金阳浅淡的眉头微微一耸,转而低头继续吃饭去了。

    傅云清也是一愣,他竟不打算声张吗?

    可惜傅云清还不及庆幸,却见那陈师兄似是察觉到金阳的异常,也转头看来,二人便如此面面相觑,均是懵了。

    傅云清率先反应了过来,既然避无可避,也只有硬着头皮道:“不知几位道友寻傅云清何事?”

    陈师兄也已恢复了镇定,见傅云清竟不逃跑,也不禁佩服他的定力,沉声道:“你心内岂会不知,还用相问吗?”

    摩崖道四人见是傅云清,俱已缓缓站起,冷目相视。

    傅云清目视陈师兄,却不说话,心中却在寻思如何脱身,若被眼前几人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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