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陈绪以为接下来这段时间自己要沉浸在Dream计划里,所以想把清子与她父亲的事放一放。
可是他没想带到的是,自己跟苏灿的对策还没想好,清子那边就已发生了变故。
接到阿彪的电话,陈绪还在公交上,他拒绝了陈园园每天一同上下班的邀请,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可能跟自己的自尊心有关吧。
他睡眼惺忪地按下了接听键,听完阿彪的话他立即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在下一站下车,打了个出租车赶回去。
他回到家像慌了神似的把睡得正香的苏灿从床上拖起就拉着往外跑,当然,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苏灿一边喊着“色狼”一边把他暴打了一顿。
他说明原因后,苏灿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快速地回到卧室换衣服。
陈绪急得不行,站在门口喊着,“你就穿睡衣出去得了,现在哪有时间换衣服啊!”
“那你怎么不裸奔出去?我可不想被别人误认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从那里跑出来的有你一个就够了。”话刚说完苏灿就打开卧室门走了出来。
陈绪在去往阿彪那里时才想起来要给葛烨打个电话请天假,不然他知道无故旷班的后果有多严重,毕竟葛烨在工作方面“辣手摧花”这个外号也不是白叫的。
车没开多久,阿彪的电话打了来,他说自己不放心清子,便先过去清子父亲那儿了,然后又给他们发了地址,让他们过去,那是一个老式独栋居民住宅区。
陈绪无奈,只好先跟司机道个歉,再说了一个新的地址,让司机带他们过去。
到了阿彪说的那个地方,他们俩便下了车,为了表示歉意,陈绪多给了司机十块钱的小费。
“小绪,小灿,这里。”
他俩转身,看见阿彪在不远处,于是他们小跑了过去。
“大哥,怎回事?”陈绪焦急地问。
“唉,今天早上我出去做生意,回来的时候就不见清子的人影,我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最后才在桌子上发现她留的字条。”阿彪难过地拍了拍自己的腿。
“她写什么了?”苏灿关心地说道。
“清子说,她想自己去她父亲那儿看看,叫我别当心,可是我能不担心吗!”阿彪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受伤眼睛上的疤痕因为拧在一起,更显狰狞,也更显凄惨。
“然后呢?”苏灿接着问。
“然后我就打了电话给小绪,可是自己想了想,还是焦急,就先赶了来。”
“那现在怎么样了?”陈绪想了解现在的情况,他也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匆匆赶来的时候,看见清子正跪在他父亲家的门口。”阿彪沉痛地说出了这一件事。
“什么!跪在门口?”苏灿大声地叫了出来,“这父亲也太狠了吧,真忍得下心。”
“那现在呢?不会还跪着吧?”陈绪脸上渐渐露出担忧的神色,清子都跪下了她父亲依旧无动于衷,那么自己跟苏灿又有什么办法能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呢。
“没有,我把清子扶起来了,现在她正坐在离他父亲家不远处的一个石墩上。”
“那就好。”苏灿松了一口气。
“走吧,我带你们过去,你们也好帮我劝劝她。”阿彪说完就走在前面带起了路,陈绪看着他稍驮的背,全没了往日的精神,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他们还没走近便听到了清子跟一个男人的口角声。
阿彪慌了,立即跑过去,陈绪和苏灿则跟在后面。
“父亲,求你了,求求你了!”
当他们跑到那时,清子已经又重新跪下了,两行泪在她的面颊上悲伤地滑落,她扯着身旁那个男人的衣角,撕心裂肺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