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腾瑾旭:“朕自知大限将至,不用麻烦太医了。”
“父皇……”腾瑾萱哽咽。
“瑾萱莫哭……”腾立轩又咳嗽起来,腾瑾萱、腾瑾旭和腾瑾尧纷纷围到榻旁。腾立轩欣慰的一笑,“朕……虽然子嗣不多,却……倍感欣慰啊……你们都是朕引以为傲的儿女。打小,你们就相亲相爱,从不会针锋相对,争风吃醋,这是朕最欣慰的。”他最后看向竺音,用力握住他的手,“瑾瑜……自小你便是最为聪慧的那个……偏偏……咳咳……”
“太医到了!”陈公公气喘吁吁的跑进殿内,后面跟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太医。
太医急忙上前为皇上把脉,从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出皇上病怕是无望了。
“如何?”腾瑾萱问。
“这……恐怕……”看太医支支吾吾的样子,大家都明白了。
“传大臣们进来吧!”腾立轩朝陈公公道。
不须片刻,朝内重要的大臣都到了殿内。
“宣吧!”腾立轩声音虚弱,像是马上就要用尽气力了一般。
陈公公打开诏书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大限已至,特传位于皇太子腾瑾尧,封左相为国师,竺音为影国师,辅佐新帝,钦此!”
公公刚宣完了旨,只听:“父皇——”
众人纷纷跪了下来,低着头痛哭。
皇上驾崩了。
这鬼地方真的不能待下去了!
竹君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刚才经过红袖的闺房,她听到了里面人的谈话。原来……当初杀小秋并不是因为她误闯红袖的闺房那么简单,他们误以为小秋听到他们私自买卖贡品的谈话,于是才下了毒手!知道小秋失忆后,幕后的那个大人物貌似依旧很不放心,打算让手下在新帝祭天后除掉她!
妈呀,命都保不住了,还不逃吗?
明日新帝祭天,经过红楼时她一定要找机会出逃,决不能命丧于此!
隔日可真的是个大日子。
旗帜飘飘下,仪仗队奏着鼓乐,马队迤逦向前。街道两旁,万头钻动,大家争先恐后的拥挤着,要争睹新帝的风采。
腾瑾尧盛装,坐在一顶御辇内,在其它皇族成员的簇拥下,威武的前行,长得望不见头的数千或上万御林军整齐跟在辇后。腾瑾尧一双修长素净的手微挑起帘子,那几串七彩琉璃珠子颤动有声,不住对夹道欢呼的民众挥手。
“那位白衣僧人是谁?”众人议论纷纷的看着那个在御辇旁同行的僧人道,“主持祭天仪式的大师吗?”
“这都不知道?”老鸨站在窗口朝外张望,“听说是先皇四子腾瑾瑜,被先皇逼着离开了皇宫,硬是让他出家修行。前些日子他在北方六省走动,人人皆称他为‘在世活佛’。”
“原来如此,这位皇四子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啊!”翠玉盯着那白衣僧人,“长的真俊,像天人一般,可惜出家了……对了,他法号是什么?”
“听宫里的人说叫竺音!”红袖回答道,刚要伸手端起茶杯,就被水给烫着了,她呼痛的瞪着僵在一边的竹君,“你这个贱丫头,连茶水都不会倒吗?烫伤了我你担待的起吗?”
竹君瞪大眼睛,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她朝前面看去,那威武的新帝已经走远了,但是,竺音哥哥那无比俊秀的脸庞,那出尘的白衣,那温文的神情……全在她眼前扩大,扩大,扩大到无穷无尽。
竺音……竺音哥哥?她们说的是竺音哥哥?他果真回来了!
“要活茶,自己不会倒吗?”竹君把茶壶塞到红袖手中,头也不回就冲下了楼。
“诶!诶!反了不成?”老鸨嚷着,跟着下楼,招呼家丁,“蠢货,把那贱丫头给我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