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具有反败为胜的潜力,只要给她时间,她可以奇袭致胜,她现学现卖的本事,向来所向披靡。
当魏聚尘由主动的攻变成被动的守后,他心情的天空再次阴云密布。
她,竟然,该死的,这么清楚,那些,该死的,技巧。
他嫌恶地抽离她的嘴,瞪着她星眸半掩的绯红脸颊,咬牙切齿。
柳结浓轻轻扬起眼帘,长长的睫毛似一把小绒刷,刷过魏聚尘的心房。
“我是第几个?”他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
她笑得妩媚,不答反问:“你说呢?”
无视他沉思的脸,她撑着他胸膛坐回窗边,继续看风景,同时,在车窗的浮光掠影中,躲闪他探索的眼神。
她吸进的氧气似乎太慢太少,吐出的二氧化碳似乎太快太多,窒息的压力攀附上她脖颈缠绕上她喉咙,她要拼命忍,才能忍住推开车门跳下车的冲动。
魏聚尘打开她的行李袋,逐一清点。
“支票呢?”
对这种弱智问题,柳结浓根本懒得回应。
握着行李袋的手青筋暴突。
“柳结浓,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已将钱提出并且转移。”
终于变聪明了。
如果她不将钱转移,她怎么可能离开。
“你就这么缺钱?你要多少,我给你!”
柳结浓终于转过脸,面向他,嘲讽地笑,“当真?我要多少,你就给多少?如果我说我要全部,所有,让你一分都不剩,你也给?做不到的承诺,还是不提为妙!”
听到这话,他颊上的神经脉抽动两下,如兽的双眼紧盯着她,嘴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线。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说出的话,不经大脑,推翻起来,如此容易。
柳结浓牵牵嘴角,别开脸,重新将视线投到窗外的绿野平川。
良久,他重又开口:“如果你想要我的全部,你不会只拿五十万就走。”
她懒懒地应:“随你怎么想。”
从收下支票那刻始,她就对他失了兴趣。
要钱还是要人,她向来分得很清楚。只是,现在如此纠缠,又算怎么回事?
她有点头痛地揉揉太阳穴,阖上了眼。
梦里,她躺在一叶小舟里享受明月清风,突然间,扑天盖地的乌云从水的尽头压将过来,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她惊坐而起,想要上岸,却发现可供登陆的岸遥远到目不可及。天地间暗沉沉混沌不明,她颓然倒回小舟,任乌云一寸寸逼近,一点点淹没,任自己在无涯的黑暗里,身似浮萍,摇晃,摇晃,摇晃。
在摇晃中,她睁开眼,看到一颗纽扣,再向上看到一个男人的下巴,再向上看到一双男人的眼睛,那里面装满了懊恼和专注。
魏聚尘正抱着她,爬楼梯。
车子停下时,他大可用力摇醒她把她当麻袋一样拖进门拖上楼梯,可是他该死的竟然不忍心,竟然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出车并抱着从一楼爬到二楼再从二楼爬上三楼,现在,正努力爬往四楼。
他低咒一声,一脚踹开四楼的房门,走进卧室,把她抛向巨床的中心,然后快速压覆上去。
在两具身体相距只有两厘米时,柳结浓迅捷地扣住他的肩膀,在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把他狠狠摔到了地上。
毫无防备的魏聚尘被突如其来的变化震得完全出不了声。
他,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竟然被一个没几两肉的女人给撂倒了。
他竟然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手!
柳结浓从床上利落地弹起,两脚踏过他的胸膛,快步掠向房门。
魏聚尘冷哼一声,抓起矮柜上的花瓶砸过去,利用她闪避的空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