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雨,我带着弟弟逃出去以后,就淋着雨跑到了桥洞底下。
当天晚上,弟弟就开始发烧。高烧越来越厉害,弟弟的脸已经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十三岁的弟弟体重已经比我还重了,我背着他冲向了医院,但是我没钱,没有一个医生愿意帮我看一看,弟弟究竟是怎么了。
在医院的大厅里,我守着已经烧得迷糊的弟弟,跪在那里,不住的求路过的每一个医生,每一个护士。
可没有人理我,弟弟有时候清醒的时候,会像小时候一样给我擦眼泪,告诉我,“姐姐,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听着弟弟的话,我的眼泪就无法抑制的往下滚落。
求人也更卖劲了,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绝对不能让他死,我向每一个路过我身边的人磕头。
最后,磕得头都肿了,却只换来被保安赶出医院的下场。
走出医院,我心里是从没有过的绝望,从那时候到现在,我其实都只剩下一个信念,我不能让弟弟死,弟弟死了,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我没有钱,也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弟弟跪在医院的路边上哭。
有一些好心的人给我扔了一些零钱,可更多的人给我的却是无尽的白眼和鄙视,甚至有些人认为我是骗子,会朝我吐唾沫。
但我只能忍着,因为我想
我就是在那时候遇见了萧遇,他救了我和弟弟,却也把我带上了这条不归路。
弟弟得的是白血病,能治好,却烧钱。
为了给弟弟治病,我借了萧遇的钱,也因此,不得不靠着陪男人来赚钱还给萧遇。
萧遇安排我去豪门夜宴做了陪酒女,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遇见了白涵。
我遇见白涵那天,华城已经下了好几日的雨,路上的下水道都在咕咕的冒着水泡。
我在化妆室里化妆,莉姐气喘吁吁跑来找我,“千然,帮姐个忙,婠婠这会儿来例假,肚子疼的爬都爬不起来,你帮姐去七楼顶个台。”
婠婠是豪门夜宴极红的头牌,我跟她交情也不错,大抵是她让莉姐来找我的。
七楼消费高,拿的小费更是不少。但那是萧遇一直不让我去的地儿。他是在豪门夜宴看场子的人,我欠他一大笔钱,我只好为难的拒绝道:“萧哥不让我去。”
莉姐不肯罢休,劝着我说:“千然,现在这里够格儿上七楼的就你了,要不然姐也不会来找你。”
见我犹豫,莉姐又叹了口气:“你要是肯去,今晚拿的小费至少是五位数,莉姐我不要你的提成,你就当是帮莉姐一个忙。”
我很缺钱,要不然也不会落入这风尘之地。
可七楼是什么地方,我心知肚明,去七楼的客人就算把小姐玩死,场子里的大老板都能摆平。前不久就有一个小姐从七楼被抬下来。
见我犹豫,她握了握我的手,又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道:“这事儿我肯定不会和萧哥说。”
莉姐口中的萧哥就是萧遇,我虽然是豪门夜宴中的公主,却是萧遇的人。
莉姐在豪门夜宴对我很是照顾,我不好驳她的面子,又缺钱缺的紧,亦只好抱着侥幸的心思应下。
上楼的时候,我腿都在打抖,心跳如鼓。
白涵是豪门夜宴的常客,超级VIP的包厢也是只对他开放。可我在这之前,还没见过他。
莉姐引我进去,讨好的将我往他面前一推:“白总,这个您看如何?”
我见白涵第一眼,就觉得这男人还真是帅,怪不得婠婠谁的台都不出,就认定白总。
包厢里就坐着三个客人,白涵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他挑眉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好像对我也不甚满意,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