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瓷器落地声响起,韩锐捂着小臂上的淤青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盯着地上摔得一地碎片的花瓶,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愤怒。
他妈的,凭什么老子要来做这些事情?
“狗杂种,你是不是皮痒痒了?”韩锐背后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他压着愠怒回头望去,就看到自己姑父秦志成瞪着眼睛一脸恼火的走了过来:“连打扫个卫生都做不好,我养着你干什么?嗯?你知不知道这花瓶我花了多少钱?”
说着,这个长着三角眼的阴冷男人竟然一把抓起韩锐掉在地上的扫帚,手一扬,就道:“看来老子今天必须给你长点教训!”
韩锐冷冷的看着他,捂着撞到的旧伤,更是火大,沉声道:“我不是你们家的佣人,我从前也没自己做过清洁,你嫌我手脚毛躁,那就把我父亲的遗产还给我,我现在就走。”
“遗产?”秦志成嗤笑一声,脸色也冷了下来:“老子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让你白吃白喝这么久,你竟然还跟我说这种话?”
他拿着扫帚指着韩锐的鼻子,骂道:“你爹有个屁的遗产?不是老子看你可怜,你早就饿死了!我现在让你做点事情怎么了?嗯?你还有理了?”
秦志成一口咬定父亲没留下钱的样子让韩锐更加恶心。他握了握拳,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道:“我看不是我爸没留下钱,而是钱全进了你肚子里吧?”
“放屁!我再说一遍,你爹死的时候没留下一分钱。”秦志成自然不会承认,色厉内茬的喝骂了一句,接着干脆一甩手里的扫帚,指着门口道:“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从今天起,你可以滚了,不管你告我还是做什么,都跟我没任何关系!你就是死了,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秦志成,你他妈简直是个畜生!
韩锐听着他不留丝毫余地的绝情回答,气得一下子眼睛就红了。
韩锐父亲五年前因为意外去世的时候,还是个小有家底的老板。但因为他只有十三岁的缘故,法院在进行遗产交接的时候,就同意了秦志成家的监护神情,并把遗产交给了他们管理。
韩锐当时想着大家都是亲戚,而且从前父亲尚在的时候,两家人还经常走动,关系很好,所以就同意了。
谁知道,那秦志成一家人在拿到遗产后,当时就翻了脸。这五年来,非但对他连动辄大骂,而且吃得连他们家的宠物狗都不如。
这也就算了,最让韩锐愤怒的是,一个星期前,这秦志成竟然借口家里困难,在眼看就要高考的当口,直接给韩锐办了退学手续!
如果是真没钱韩锐倒还不会说什么,可要知道,那秦志成拿着韩锐父亲的钱开了超市不说,还给他的儿子在一环买了一套婚房!这他妈是没钱?这明显就是故意拿捏韩锐,不想让他读书了!
韩锐也是正是知道了这些事情,积怨之下,心里念头不通达,才跟他闹了起来。
不过秦志成显然是早就打算直接撕破脸皮了。他这边话说完,一扔手里的扫帚,根本没搭理韩锐,直接就进屋拎出来一个破布包裹扔到了地上。
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韩锐的姑姑韩思秀。
这个跟韩锐父亲在相貌上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抱着膀子,靠在门框边冷眼看着自己丈夫将韩锐的东西扔到地上,非但没有替韩锐说话,反而一脸厌恶的将地上的包裹踹远,随后抬手指着门外不远处的游乐园道:“遗产是吧?你那废物爹到死都跟着魔了一样,闹着要搞什么实验,钱我们是没看到的。看到那东西了没?那就是你爹留下来的,拿着滚吧。”
韩锐朝门外看了眼,就看到了那个韩思秀说的东西。
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盒子。看上去就跟用铁皮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