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轻轻一声,房门被闪身而出的司徒闻铃顺手带上。
他被阻于门外了。
“你干吗?”谢慕骏不快地挑了一下眉。多日未见,没想到,这丫头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可不认为,她再度忘了他的身份。
“你不知道王妃的禁令?”司徒闻铃分毫不让。
“什么禁令?”
她微微一哂,“怎么?府里今日出了这等大事,四少爷你到现在还不明就里?”
她这算是嘲笑吗?
谢慕骏深凝的俊颜更为不爽了,“什么禁令?”
什么禁令可以让一个小丫头拿着鸡毛当令箭,处处顶撞于他?
“难道你不知道三小姐得的是什么病吗?”司徒闻铃叹了一口气。她来府时日尚短,这是第一次看到慕澄发病,但,听府里的下人们讲,三小姐得病好像有很长一段时日了,只不过病情时好时坏,没个定数罢了。
“我问你什么禁令?难道就因为发病,便要孤立她不成?”
看来,这位谢家四少爷对自个儿姐姐的病情没有丝毫概念。那么在他的心里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关心的呢?
司徒闻铃神情复杂地看着他,“难道你不知道,她在发病的时候,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情都会感觉到害怕,一点动静就会惊吓到她?”
“等等。”谢慕骏的眼睛蓦地瞠大了,“你是说,她的病情又加重了?”说完,还不等司徒闻铃对这句话做出反应,他用力一挥手。
咚——
痛啊!
他以为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情急之下,还是将她推得倒退好几步。背部狠狠撞到走廊栏杆上,眼泪都给痛得闪了出来。
“你……”让开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虽然他觉得这刻的她非常讨厌,但,男人打女人,总是说不过去,即便他只是无心之失。
“没事吧?”
唉!
谁叫他老是自诩为护花使者,看不得女人哭咧?
“还痛吗?”
摇头。
“真的?”
这一次,微笑,点头。
这一笑,笑出他的尴尬。
无事献殷勤,他吃错药了吧?虽说,那个始作俑者是他,但,也不必如此紧张啊。何况,她又没被撞成怎样。
谢慕骏正了正身子,咳嗽两声,做出一副不太耐烦的样子,“你拉我到这里来,究竟想说什么?”
慕澄喜静,“落雪轩”本来就很偏僻,而她,硬拖着他来到轩内的假山之旁,如此神秘,莫怪他有所猜疑。
唔,她屡屡这样跟他作对,会不会单纯地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会不会,她其实早知道他的身份,故意跟他演了这一出戏?
毕竟,他从不讳言自己对女人的吸引力。
不过,如果是这样,她可真是选错了日子,放在往日,无聊之时,说不定他会很乐意跟她演出对手戏,但今日,他一心只在慕澄的病情之上,敷衍她,也只是对自己刚才粗鲁的举动表示一下歉意而已。
再进一步,就超出他可以容忍的范围了。
谁知,她竟然只是就事论事地对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三小姐以前是怎样的,但,现在,我认为对她最好的关心就是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将他的沾沾自喜看在眼里,司徒闻铃唇边怡然绽开一抹淡雅笑花。
呃?就……这样?
她要说的就是这些?
他袍袖一挥,带着三分懊恼,一分赌气地说:“你以为我不懂?我只是去看她一眼就好,怎么会打扰到她呢?”
天知道,他其实多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