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高匀之将手机贴在耳边。
抖动舌头发声的时候带来的痛楚将高云之疼得额头都冒了冷汗。
电话那端的女人似乎能感觉到高云之异常,语气有些焦急。
“匀匀,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就……”高匀之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断了,疼得眼睛里血丝遍布,“舌头……”她被疼得倒抽了一口气,“被我咬伤了。”
高匀之慢吞吞地吐出:“疼!”
靳寒声从客卧门口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高匀之这句可怜巴巴的疼。
像个小孩子摔疼了那样,带着求宠爱的语气,让人心口发颤,无法不心生怜惜。
靳寒声狠狠蹙起了眉心。
高云之酝酿了许久,才对着话筒道:“身体好点了吗?”
电话那端的女人嗯了一声,高匀之嘴角慢慢地漾起了微笑。
鲜红的血渍自她的嘴角溢出,她马上又破涕为笑,用手背擦掉,磕磕巴巴道:“那就好!”
她一点的都不想挂电话,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电话那端却总是淡淡的。
“匀匀,你爸爸……”
高匀之本来换发着身材的眼睛沉寂了下来:“今天不讲他!”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下。
靳寒声没想到高云之能讲个电话将那么久,脸色越来越臭,剑眉拧起,推门而入:“想做哑巴?”
高匀之猛地伸手捂住手机,像是看仇人一样带着防备瞪向靳寒声,又垂下头,继续听电话的那端的人讲话,乖巧地嗯一声,便挂了电话。
可能是刚才说了太多话了,她的舌头的伤口裂开得更加多,现在似乎更疼了,她刚刚站起来,一时之间脑子天旋地转。
靳寒声伸手拽住高云之的手腕,将高云之给抱了起来。
靳寒声和高匀之前脚刚刚离开,后脚靳寒声的母亲便来到了靳寒声和高匀之的别墅。
肖晓看着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小窝的客卧门被踹坏,高贵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儿子和儿媳妇在分居。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喊了一声陈妈。
陈妈马上走了过来。
“少爷和少奶奶呢?”肖晓手腕勾着当即最新款的香奈儿包包的手贴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少爷送少奶奶去医院了!”
肖晓的眼皮狠狠一跳,伸手捏住了眉心,脸上明显的不耐:“怎么回事?”
“少爷不知道为什么,一早上起来就怒气腾腾地道客房去找少奶奶,少爷和少奶奶在争执的过程中,少奶奶不小心把舌头给咬坏了,伤口还不小!流了不少血!”陈妈一脸的心疼地将自己看见的都如实给肖晓说了。
肖晓的脸色也是难看,只是她担忧的是,这样又得耽误十几天。
靳寒声在高匀之被送进急诊室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给他所谓的岳母大人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那端的洛云悠看到来电时靳寒声的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寒声啊!”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讨好和市侩,没有一点刚才他从高匀之不小心碰到免提的时候听到的那种长者该有的慈祥。
甚至,声调,也不一样。
刚才那个声音,略显疲惫,这个却尖锐得让人心烦。
靳寒声蹙起了眉心,没有再说话。
电话那端的洛云悠没听到靳寒声的声音,心里觉得不对劲,担心高匀之惹毛了靳寒声,便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我们家匀匀做了什么错事儿?这死丫头!”
因为靳寒声还是没有说话,电话那端的洛云悠更加忐忑了起来,她正想说什么,自己的手机传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