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声瞪大了眼。
生平第一次被人被人扒裤子。
高匀之挑看着靳寒声的小腹,一脸憨憨:“不好意思这里是我咬的!我没有出轨,我记得。”
靳寒声被高匀之给气得浑身紧绷。
高匀之脖子狠狠一缩,想起刚才自己有些粗暴,便想要蹲下去帮靳寒声把裤子提起来,但是,想想,觉得自己还是算了。
她看着靳寒声:“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走?”靳寒声冷冷呵了一声,长臂一捞,将转过身的高匀之粗鲁地捞了过来,往大床上拖去,“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被床反弹起来的她,脑子晕眩也不忘逃跑,翻了一个身便往床边爬了过去。
脚踝却被一个大掌拽住,高匀之重新被摔在床上,被粗暴地拖了回去。
高匀之浑身都痛着呢,不想再被上一次刑,如一条垂死挣扎的狗,爪子奋力地拽着被子,我拧,我拧,我拧……没用。
身后是滔天的怒火在蔓延。
高匀之情急之下,拿过床头柜上的灯,往靳寒声的脑门上砸了过去。
昨晚靳寒声脑袋就被烟灰缸给伤了今天又被高匀之这么一敲。
靳寒声眼底泛着血丝,死死地瞪着高匀之:“高匀之,你有种……”还敢砸他。
门口传来门铃声。
高匀之推开靳寒声,从床上下来,往门口跑去,将门打开。
“妈?”
肖晓,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穿着高贵雍容,脚下踩着拉风的恨天高,对着高匀之温和地笑了笑,随后,伸手握住了高匀之的手。
“匀之啊,你们也起床了吧……”说着,肖晓侧着头,往里头瞧去。
高匀之脸色一白水眸里尽是焦灼,甚至往肖晓的视线挡了过去,她刚刚把人家宝贝儿子脑袋给砸了。
她小脸扭曲着,要是被肖晓发现……
肖晓撑着眼,看着高匀之的脸,一脸的狐疑,她怔了一下,便敛着唇推开高匀之走了进去。
高匀之回神。
靳寒声从床上坐起来,单手捂着自己后脑勺,英眉紧蹙:“这死女人,一定是故意挑他昨晚受伤的地方砸!”
肖晓看到自己儿子只穿着四角裤,却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胸口上:“死小子有家不回偏要在外头折腾!”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靳寒声拧着眉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后脑的刺痛抽得回神,倒抽了一口气。
“这有什么难的?”说着,她注意到自己儿子有些不太正常,脸色一变,一脸担忧地伸手将靳寒声的脑子转过来,发现自己儿子后脑勺在流血,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高匀之也看到了靳寒声的伤口,心虚又纳闷地垂下了头,靳涵声怎么跟块破玻璃似得,一碰就碎。
靳寒声回过头扫了高匀之一眼,小女人双手相互绞着,低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样子,竟脱口而出,“没事!”
话音刚落,靳寒声蹙起了眉心。
高匀之松了一口气,回神,有些感激靳寒声没落井下石,瘪紧了嘴。
肖晓转过头瞧了高匀之一眼。
高匀之一惊,血线局促地再次垂下了头。
肖晓瞧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台灯,脸色微变。
高匀之紧张得脑门冒汗,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蚂蚁,偷偷溜走,心里一个劲地念叨,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好怕肖晓回过头问她,怎么回事。
她刚刚祷告完,便如雷劈了一般被惊回神。
“匀之啊,这是怎么回事,嗯?”肖晓温柔地问着她。
高匀之被这一声温柔的询问给吓得腿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高匀之狠狠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