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赐额头的汗珠滚滚而落,他不停的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心里知道这里头定有古怪,想到这里,他决定不再停歇,马上动身,一定要找到出路,早早的离开这密林。
密林里,黑漆漆的。徐天赐狂奔在这密林当中,如同一只惊弓鸟,又好似一只奔逃的兔子,一时间他心头被恐慌占据了,这是徐天赐从未曾经历过的恐慌,孤单,黑暗,无边无际的树林,那些长相怪异凶恶的树木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站在林地里,俯视着地上奔逃的徐天赐,似乎在嘲弄人类的渺小。
也不知就这样奔逃了多久,徐天赐渐渐地觉得体力透支了,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他的额头沁出颗颗汗珠,徐天赐觉得头晕眼花起来,但见他眼前一晃,景物变换,他的灵魂之气竟自行从境界中解脱出来,回归肉身。
趴在桌子上的徐天赐趔趄一下,惊醒过来,满身大汗。他眨了眨眼睛,再去看桌子上摊开的境界,那山那水那村庄,栩栩如生,那密林仿若一只在黑暗中窥探别人的眼睛一样,让人心里骇然。
徐天赐用袖子擦擦汗水,说老实话,这还是他这一辈子头一遭这么害怕,便是小时候与兄弟在林子里走迷路,遇到野猪王那时,也没这么害怕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徐天赐的眉头皱起来,苦苦思索着。
“嗨嗨,小子,怎么样啊?”白老那苍老又逗趣的声音在徐天赐身边响起,他嘿嘿笑着,摸着长眉,上半身钻在房间里,下半身却隐没在石墙中,就这样以诡异的姿势看着徐天赐。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本来就已经有些心惊肉跳的徐天赐又吓了一跳。
“吓!”徐天赐抬头一看,原来是白老,这才稍稍安稳一点,擦擦汗水,卷起画轴,收拾好后,对他说道,“唉,这密林内好生奇怪。”
“所以说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你已经这么多天没有去修炼了,生疏了,生疏咯……”白老拉长声音,从墙壁中钻出来,飘荡到徐天赐身边,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是那首却穿过徐天赐的身躯,落到空中,白老脸上又落寞一下,但是转瞬即逝,再看向徐天赐的时候,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笑意。
“是了,晚辈实在是……”徐天赐一脸愧疚,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算啦,慢慢来,这些日子,我也看着你走过来的,实在是俗务缠身,没有办法,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也许又要忙一天呢。”白老说完,打了个哈欠,“老朽老朽,老而枯朽,我得去睡觉啦!”说完这话,白老便化作烟尘,钻回徐天赐胸前的宝玉内。
徐天赐怔怔的看着白老消失的地方,过了许久才回过神,转身向床上走去,这一晚,他躺在平家舒适的大床上,竟然失眠了。
早晨到了,当然,这个早晨,其实也是黑暗的,因为徐天赐他们是身处山腹中,不见天日的。徐天赐其实很早就醒了,他睁着眼躺在床上,心中回忆着昨晚在密林中的诡异遭遇,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梆梆梆的敲门声。
“哪位?”徐天赐转头看过去,他吃惊的发现,在这里他竟然无法透过墙壁感知到外面的人是谁,这里被人布置下了强大的结界,不用说,这布结界的人一定是平家父子了。
“我是平三,林少爷,老爷和少爷在等你去吃饭呢。”原来门外的是那平家的老仆,平伯。
“哦,原来是平伯。”徐天赐哦了一声,翻身从床上起来,他昨夜是和衣而卧的。
徐天赐走到门旁,伸手拉开门,平伯那满头的苍白就露在他面前。
“徐少爷早。”平伯彬彬有礼的说道。
“您老早,我的兄妹们都起来了么?”徐天赐问道。
“他们已经起来了。”平伯目光平视,眼睛看着徐天赐脚下的地面。
“哦,那我马